然而寧抉似乎和想得也差不太多,他的步子停了下來,手輕輕地點了一下桌麵:“此事若是皇上不再提,在宮中然兒也莫要提,不過這人是誰,本王心中也沒個準。”
連寧抉心中都沒有準信,蕭清然覺得可能也是自己想太多了,隨即搖了搖頭:“好了,暫且不去想了,要相信紙總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日能窺見事的真相。”
“這倒也確實如此。”寧抉也跟著就坐了下來,輕拉過蕭清然的手:“那然兒這幾日,就在王府之中,不要去宮中走了,本王怕他們會把主意打到你的頭上。”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蕭清然的眉頭微蹙,也似乎是安一樣握緊寧抉的手,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意:“放心吧夫君,我不會有事的。”
當然不會有事的,想打主意的人,一定也會反擊的,又不是弱的小兔子,更何況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寧抉一出門,蕭清然就開始搗鼓要給他做的裳的圖紙,是想想他穿白的樣子,蕭清然就覺得很過癮。
蕭清然還以為,昨日的事之後,柳惜就會自覺沒趣,從而就不會再來找薛晟瑞了,但翌日一早,準備帶著桃紅出門轉轉的時候,又遇上了守在王府門口的柳惜。
柳惜一副可憐的模樣,趕緊地迎了上來:“王妃姐姐!臣……臣昨日回去細細地想了一番,有些話還是覺得要和薛公子當麵說清楚纔好,不知可否……”
柳惜想見薛晟瑞是假,估計不知道肚子裡又揣著什麼壞水,蕭清然剛蹙眉,想把給攆走,就聽到後傳來了薛晟瑞的聲音。
“柳姑娘,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薛晟瑞不覺得柳惜找他還有什麼話可說,他的手都攥緊拳,想聽聽柳惜到底想說什麼,也不是不甘心,隻是覺得好似如釋重負。
說不準柳姑娘一開始,就從未喜歡過他,他也是之後,才慢慢地想明白了其中的事的,每每他和柳姑娘一起的時候,總是想藉機在王府裡四下轉轉,有好幾次,他都瞧見柳姑娘在王爺的書房周圍徘徊。
他又不是傻子,這麼淺顯易懂的事,踏出來以後,霎時間就明白了,隻怕柳姑娘喜歡他是假,想要接近王爺纔是真。
之前就有傳言說,柳姑娘想要嫁王府做側妃,但因為王妃善妒,纔沒能如願的。
現在看來,分明不是什麼王妃善妒,隻怕是王爺自己不願,纔沒能如願吧。
柳惜萬萬沒想到,今日能在這裡撞上蕭清然,更是連王府的門檻都沒進去,又撞見了薛晟瑞,真是倒了黴了。
柳惜剛調整好自己的表,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薛晟瑞道:“若是沒有旁的事,柳姑娘還是請回吧,你我即已形同陌路,還是不要再來往的好,男授不親,莫人說了閒話。”
薛晟瑞這話是說給柳惜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他之前還可笑的認為,柳惜待他可能是真心實意的,後麵才發覺,是自己錯得離譜。
也沒有什麼可惋惜的,錯了就是錯了。
“薛公子……”柳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任憑誰見了,都要容,之前也就是靠著這幅皮囊,讓薛晟瑞傾倒。
就連蕭清然多打量幾分,也覺得柳惜有的時候,確實有那麼幾分像青蓮鄉死去的薛青青。
難怪了,薛晟瑞對,本就不是什麼,也就是對妹妹的思托罷了。
“無須再說,柳姑娘請回吧,若是柳姑娘還抱有旁的心思,那就更恕在下不得讓柳姑娘如願了。”薛晟瑞的眉頭微蹙,似乎是在提醒:“畢竟王府之中,不是柳姑娘能隨意踏足的地方。”
蕭清然不由得笑了笑,好小子,這是在為說話呢,柳惜確實不該宵想一些不屬於的東西,薛晟瑞是在教做人的道理。
但柳惜聽不聽得進去,那又是另一碼事了。
似乎是不得彆人的奚落,柳惜一跺腳,轉便跑了,也不屑和薛晟瑞再多說一句話,免得自己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