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不禁失望地搖了搖頭,上前幾步,笑著問道:“你不過是這裡的一個夥計罷了,你又有什麼資格自己先做了主,才說與掌櫃的商量?這又置東家於何地?”
夥計不由得蹙眉,他本來都按著計劃在走,都快要讓人信以為真了,這又是哪兒冒出來的女人?真是礙事!
“姑娘此言差矣,若不是之前掌櫃的有所交代,我一個當夥計的,又怎麼敢自作主張呢?”這話聽起來,可憐兮兮的,讓人不禁又同情了他幾分。
但除了蕭清然,根本沒有人想過他話裡有話。
蕭清然微微地一勾唇,笑道:“噢?方纔還是要找掌櫃的商量,而如今又變成了掌櫃之前有所交代,怎麼,你們這卦也變得挺快的,不會是自導自演吧?”
那夥計額頭上的汗都要流下來了,這大冬天的,搞得還有些緊張了。
蕭清然密切地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這人確實是有問題,但如今她沒有證據,全然靠猜測地摸索他的心理,他若是慌亂了,那必定會露出馬腳纔對。
夥計轉了轉眼珠,很快地把責任往那小痞子的身上推:“姑娘,這人可是岑王妃派來的,姑娘不會連岑王妃都沒有聽過吧?遇上岑王妃的問題,我這當夥計的也是無解啊,咱們都是平頭小老百姓的,沒那麼大本事左右岑王妃的決議不是。”
她派來的?
蕭清然又看向了那被百姓們攔著的小痞子,周遭的人似乎都很同意夥計的說法,紛紛地看向了那小痞子。
小痞子還是擺著一副十分狂傲的樣子,朝著蕭清然道:“姑娘你還是不要管這個閒事了,免得惹了王妃的不快,到時候連你一起怪罪!”
說著,還擺出一副凶惡的模樣,似乎是要恐嚇蕭清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