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之詞雖然不可靠,但兩個人的對質,總是能聽出來點什麼的,蕭清然心中想著。
掌櫃的有些不願,但話都已經放出來了,如今不和這小子對質也堵不了悠悠眾口!
“什麼假藥,我給他的都是真藥!隻是他自己沒帶夠了錢,剩下的幾味藥材買不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掌櫃十分的橫,站在一側,臉上都寫著晦氣。
可真是倒了黴了,好不容易到養生堂這種大鋪子裡頭來上工,怎麼就到這種事兒?
“我怎麼沒帶夠錢?我把所有的錢全都給你了,當時拿的方子我都還留著,你彆在這兒信口開河!”小子有些急了:“當初你說了,隻要把錢財都到位了,我孃的病就一定能好!”
“我信口開河?我是個大夫,我說沒用假藥就是沒用。”掌櫃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趕緊地把這話茬給揭過去,免得待會兒說起來不好圓乎。
“我……我有證人!”小子似乎是下定決心要跟掌櫃算算清楚的了,讓蕭清然在一側都有些看呆了。
“既然有證人,那掌櫃你是不是也該拿點態度出來?”蕭清然反問道。
在養生堂裡的百姓也都跟著附和,這掌櫃哪兒敢跟小子說什麼態度不態度的,本就做了虧心事,正是想著如何呢!
“你若是執意不打算賠這個錢,也不打算醫好我娘,我就去報抓你!”小子急紅了眼,又倒回來跟蕭清然賠禮道歉,一個勁兒地點頭哈腰:“王妃,方纔用您的名聲,是我不對,是我不該這麼做,我會賠罪的,王妃您想如何置都可!”
這一來一去的,給桃紅都看傻眼了,一側的護衛還站在原,即使是那掌櫃,也不敢把蕭清然給攆出去。
“我算是聽明白了。”蕭清然角微勾:“不如這樣吧,你呢,回去把方子給拿過來,讓這掌櫃的再照著方子,給你再抓一次藥,算在的頭上,這不就是一目瞭然嗎?”
蕭清然這法子,當真算是溫極了,旁人哪能這麼跟你講道理不是?
聽到這,掌櫃纔有些慌了,趕緊地製止,掛著滿臉的假笑對著蕭清然道:“王妃娘娘,這兒可是太師夫人的養生堂,哪兒能是草民開銷得起的?這就算要草民開,那也得去個平價鋪子不是!”
掌櫃心裡是想著,虧些錢就虧些錢罷了,但這養生堂的藥材,個頂個的好,這一個方子幾服藥開下來,這得讓損失多銀子?這損失不要緊,就怕買不起!
“這兒開銷不起,那你的意思是,你不肯抓這個藥,他說的……都是對的咯?”蕭清然笑了笑,眼底裡的芒一閃而過。
想在跟前耍小九九,當真是不自量力了。
我坑你主子夫人的時候,你還在哪兒玩呢?蕭清然心裡頭是這麼想著,不又想到高價賣了一堆爛貨給夫人的事,心裡頭就直爽快。
雇來的人,果然跟也都是一丘之貉。
掌櫃的臉變了又變,實在是沒想到岑王妃今日會來,的還這麼厲害!
“好吧,既然你不認,那就夫人來說個清楚好了,反正本王妃也多的就是時間。”蕭清然往一側挪了挪,順勢就坐在那空著的椅子上,理了理自己的襬,這冬裝十分的繁複,整個人一坐在那兒,都是一道麗的風景線。
“不,不用了!”掌櫃的臉都憋得通紅,憤恨地看了一眼小子:“藥不是假藥,不過你當時的錢,就夠開這個方子的了!還缺兩味稀罕的藥材,我總不能昧著良心開給你吧?”
小子愣了愣,他從未想到是這種結果,隨之更不知道怎麼辦了,方纔眼神裡的都黯淡了下去,他還以為他娘有救了……但如今看來,不僅沒救,還把希都給打斷了。
如此一來,他還不如不把希寄托在此地,便不會引如此傷心事。
蕭清然也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方纔在心裡頭都想好了,這掌櫃要是挑事兒,今日就做了這個主,讓把藥材開給這小子算了,但如今這局麵,可真是讓人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