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手接過那枚亮的玉佩,旋即笑著說:“這不是丫鬟的,是我的,昨日戴進了宮,回來時發現不見了,原來是被你撿到了。”
“是嗎,那還真是……巧了。”
蕭清然沒聽出他話裡的怪異,倒了杯茶遞到他手邊,正同他說話,桃紅急匆匆的跑過來,沒注意到腳下的門檻,一下子絆倒在地。
慌忙爬起來,眼睛通紅,看了一眼五皇子,咬著,湊到蕭清然耳邊,低聲道:“小廝在後花園的池塘中也發現了幾,王妃快過去瞧瞧吧!”
“什麼?”蕭清然雙眉一蹙,轉頭看向五皇子。
不等開口,五皇子便道:“皇嬸若是有事儘管去,不必把我當外人。”
蕭清然點點頭,立刻領著桃紅匆匆離去,那枚玉佩也沒有帶走,留在了桌上。
丫鬟端著幾碟點心走了進來,正要走,五皇子突然攔住,麵擔憂,“這位姐姐,方纔我瞧皇嬸一臉難,可是府中出了事,不妨告訴我,我也好幫忙。”
一提起這事,丫鬟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外頭刺眼,可上還是涼嗖嗖的。
警惕的環繞四周,低了聲音,“您還是莫要再問了,王妃已經提醒過不許告訴外人,您彆讓奴婢為難。”
五皇子笑了笑,語氣失落,“原來我是外人,罷了,我也不讓姐姐難做。”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丫鬟想解釋,可又不知如何開口,無奈的歎口氣,說:“那您可彆告訴旁人,若是被王妃知道了,奴婢吃不了兜著走。”
看了一眼院內打掃的丫鬟,湊到五皇子耳邊,悄聲道:“咱們府昨晚突然出現好多死人,哎呦,可嚇死個人。”
“可是黑?”
奴婢驚訝,“五皇子怎麼知道?”
五皇子笑了笑,“隨便猜的。”
丫鬟沒多想,隻是囑咐五皇子莫要說出去。
後花園內一陣涼風吹過,搬運的小廝同時打起了寒,對視一眼,心中有些怕,忙加快了速度,把運走。
蕭清然站在不遠看著那些上同樣的服飾以及腰上的佩刀,腦袋裡突然竄出一個念頭,刹那間,上的溫度儘數消失。
忙問:“王爺呢?王爺在哪兒!”
“王爺天未亮就出門了,王妃怎麼忘了?”桃紅忙扶著蕭清然,跟著旁一路小跑,“王妃可是有事找王爺,奴婢讓人去請王爺回來!”
蕭清然慢慢停下,緊緊抓著桃紅的手,“五皇子昨夜遭刺,結果王府內發現了黑人的,你說皇上若是知道,會如何猜測。”
桃紅一滯,沒能從蕭清然的話中反應過來。
眨眨乾的雙眼,艱難開口,“您的意思是,這是有人想把刺客一事推到王府頭上?可是他們都死了啊……”
“死了才最好,隻有死人纔不會說話,所以隻需看皇上信還是不信了。”信,王府就是幕後真凶,不信,就能獨善其。
蕭清然忙抬手按住作痛的額角,“去仔細檢視那些黑人上有無重要線索,若是能找到證明他們份的東西,立刻呈上來!”
“是!”桃紅不敢耽誤,立刻帶人去檢查。
一個時辰後,從黑人上下來的東西全部擺在蕭清然麵前,從頭到腳都檢查了一遍,匕首、服、鞋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蕭清然冷眼看著那堆東西,都是一堆沒用的垃圾,難道就那麼坐以待斃不。
“王妃,這是五皇子讓我給您的東西。”丫鬟拿著留的玉佩和一封書信走上前。
書信中,隻有寥寥幾行:我終於知道害我之人是誰,皇嬸放心,這事我隻當從未發生,玉佩還請皇嬸收好,日後莫要被人抓住把柄。
蕭清然將書信狠狠拍在案上,緊緊盯著那枚玉佩,怪不得他會特意拿著玉佩找過來,原來真的認為那些刺客是的人。
這背後的人也猜得到,也能想到玉佩是何時失的,約莫就是昨日跟著貴妃去換裳時不小心丟下,被拿去,纔會有後來這些事。
午後,得到訊息的岑抉回到王府,蕭清然正坐在人椅上發呆,有人站在自己麵前也未曾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