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淑妃的牌位。
瞳孔下意識放大,腦海再次混沌起來,心臟跳得好快,撲通撲通,聲聲縈繞在耳邊,伴隨著一陣天旋地轉,蕭清然猛的跌坐在地。
此時,五皇子已放下手中的佛珠,眼中漆黑一片,靜靜地看著蕭清然,“皇嬸還要騙我多久,我母妃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若說今日再見蕭清然時,他還心懷一期許,可如今看見這幅模樣,自己也沒辦法再為分辨,隻看著牌位便嚇得那麼狠,還不是因自己做了虧心事。
蕭清然如同掉在沼澤中,提不起半分力氣,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五皇子一步步近,將佛珠丟在自己腳邊,“這段經文應該皇嬸來念纔對。”
“不是我,我沒有,我都說了我沒有!”蕭清然也不知出了什麼病,突然瘋癲了一般,眼神發狠,“為什麼要冤枉我,我已經告訴你不是我,你依舊不信,到底還需我做到什麼地步你才肯信?五皇子,嗬嗬,五皇子,你要記住自己份,我已告訴過你莫要輕信宮中人哄騙你的話,你不聽,反倒回過頭怪我。”
頭好疼……蕭清然也不知自己究竟說了什麼,隻能憑藉覺張閉,不斷說著,“我與淑妃相識一場,又怎會狠心害,害對我又……”
話突然停下,腦海裡突然竄進來一個片段。
淑妃將那玉簪還給另外一個子手中,兩人不知為何起了爭執,子沒拿穩玉簪,竟然劃破了淑妃的手腕,緊接著那玉簪也隨之掉在地上,碎幾段。
那子慢慢轉過,竟是自己!
蕭清然臉煞白,回想起剛剛自己說的話,冰涼的指尖抖著落在上。
為何與淑妃的那段記憶斷斷續續,並且,記憶中與淑妃關係匪淺,究竟何時與淑妃這樣好了?
五皇子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背對著,“我已經決定前去軍營了,日後皇嬸莫要再進宮尋我了。”
緩了半晌,蕭清然眨眨乾的眼,啞著嗓子問:“你要進軍營?”
“是。”他並未多言,重新點燃三支檀香在香爐中,淡淡的看了一眼蕭清然,想起先前京中的盛傳岑王妃生病一事,默默走上前扶起。
說到底他並沒有證據證明蕭清然就是凶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懷疑,哪怕是貴妃也沒有切實的證據。
桃紅原本正陪著寧茉坐在偏殿吃點心,瞧見五皇子扶著蕭清然走了過來,了一聲“王妃”,連忙迎上去接過蕭清然。
外頭刺眼,蕭清然就那麼看著,眼前一片漆黑,一晃神,暈了過去,待清醒,人已經回到了王府。
寧抉坐在床邊緊緊握著的手,見睜開眼,又是頭又是倒茶給潤嗓子,語氣嚴厲,“為何不告訴我你進宮找五皇子?”
“平日你不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蕭清然扯角,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對淑妃下手了?”
“彆胡思想。”寧抉擰著劍眉,將人摟到懷裡,眼底卻是黑沉沉的,幽深一片,不見一亮。
蕭清然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抱緊了寧抉,深深吸了口氣,將臉埋在他前,悶聲悶氣的說道:“卓兒說他要去軍營,你可知道?”
“皇上剛剛傳來口諭,我也剛得知。”
“軍營辛苦,他怎麼待的住。”拿著金枕墊在後,蕭清然鬆開寧抉向後一靠,若有所思的說著,全然沒注意到自己鬆開手時寧抉臉上迅速閃過的一不悅。
他掀開被子,將人抱到裡邊,了外躺在旁。
“誒,你……”
“天已黑了,娘子打算讓我睡哪?書房?”
這時蕭清然才注意到外頭天已黑,屋內已經點了燈,又重新靠了回去,的拿了一個枕塞到寧抉懷裡。
又說:“他從小養尊優,初軍營難免不習慣,你多多照顧他。”
寧岑挑起垂落後的墨發,語氣深深,“隻怕照顧多了會引起將士們不滿,更何況皇上並未下旨,隻傳了道口諭下來,那些人自然不會將五皇子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