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心思的柳昔死死的咬著下,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安安靜靜的坐在乾草上,手心冒出冷汗浸紙條,模糊了上麵的墨跡。
不知是否是因太過恐懼,大腦飛速轉,柳昔突然冷靜下來。
當初紅香找到時,就覺得奇怪,一個普通的丫鬟罷了,能有多大本事,厲害的是背後的人,看眼下這況,這人應該是想幫,那還怕什麼。
理清這一切,柳昔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而蕭清然緊緊盯著臉上的神變化,心裡也沒了底,最終還是同意了薛晟瑞的決定,去請了太醫來診脈。
太醫診完脈後,道:“王妃的確中了一味名香散的毒藥,雖說它有毒,可是王妃吸不多,對並無傷害,待幾日後排乾淨即可。”
聞言,蕭清然鬆了口氣,看向薛晟瑞,“好在你及時製止了我,否則我一定會把人放出來,原本是想對付我,若是因此連累了你多不好意思。”笑著拍了拍薛晟瑞的肩膀。
本是隨意的一個作,在薛晟瑞心裡卻有千萬斤重,他不自的低下頭躲避著蕭清然的視線,乾咳一聲,耳子突然紅了起來。
清澈乾淨的嗓音著一意,“王、王妃還是先回府吧,既然有人有本事把紙條送到王妃手中,就說明柳昔背後除了丞相還有其他人,請王妃務必小心謹慎。”
這次的確是自己著急了,也是擔心柳昔下手太狠,一時急才趕了過來。
蕭清然啞然失笑,笑自己竟被柳昔騙了過去,“你說的是,我還是先回府吧。”
回到小院,臉沉的寧抉站在廊下,雙眸黑漆漆的,不見一亮,而桃紅和其他丫鬟齊刷刷的跪了一地,低垂雙眼,不敢抬頭,寧茉與寧弈也跟著站在廊下。
氣氛實在詭異,蕭清然下意識就想轉逃跑。
寧抉看穿心思,氣的磨牙,“蕭清然!給本王站住!”
見他真的了氣,蕭清然才跑了一步就不敢再,隻能緊張的抓著手,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
寧抉用力抓住手腕,將人生拉拽的拖進房間,槅扇門“啪”得一聲巨響,聽的人心慌,生怕這門承不住寧抉的怒火。
“哥哥,咱們還要站多久?”
寧茉纔開口,就聽見房內傳來寧抉抑的嗓音,“都滾出去!”
見狀,桃紅立即起,示意眾人離開,又領著寧茉與寧弈一起離開。
房間內,蕭清然害怕的了脖子,被寧抉按著一側肩膀,坐在榻上,一雙眼滴溜溜轉,想著解救自己的辦法。
訕笑一聲,怯生生的道:“王爺,夫君……”
“蕭清然,你好大的膽子,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是嗎?”寧抉氣的額角青筋暴起,鬆開手,冷哼了一聲,坐在邊。
他依舊板著臉,嗖嗖的遞了一抹眼神過去,“去大理寺了?”
“我就去看了看,這不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嘛。”蕭清然學著秋月樓裡的姑娘著嗓子說話,略長的袖子一甩,起走到寧抉邊,子一,坐在他上。
笑嫣嫣的好似一朵花,整個人都在他上,委屈道:“好夫君,你就彆生氣了,我也是被嚇到了,這才讓薛公子帶我去大理寺的,你不知道……”
蕭清然長歎一聲,捂著心口的位置哽咽,“太醫說我中毒了,我得去找柳昔要解藥呀,難不等死嗎。”
聞言,寧抉緊緊抓著手腕,緊張的看著。
“你放心,太醫說我沒事。”蕭清然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眼睛好似蒙著一層水,看他一人,縱然他有再多的怒火也發泄不出來。
故意板著的一張俊容出破綻,化作無奈,扣著蕭清然的細腰,將臉埋在肩窩,輕輕蹭了蹭,“張侍郎聯合諸多大臣彈劾丞相,丞相被皇上革了職,待聖旨下來就要被流放,柳昔無依無靠,必死無疑。”
“這事你參與多?”蕭清然問。
“全部。”
寧抉靜靜看著,抬手遮住的雙眼,低聲道:“你會不會怪我太狠心?”
“是咎由自取,更何況針對陷害我,你覺得我會對自己的敵人心?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