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荷花池把寧茉給帶了回來,蕭清然的心裡一直有些沉重,答應了柳惜的請求,不知道到底是對是錯!
實際上柳惜逃婚與否,與半點關係都沒有,隻是忽然想到桃紅同說過的那些,柳惜非寧抉不嫁之事,還為難過,蕭清然對就怎麼都喜歡不起來!
隻希逃得遠遠兒的,就再也不要回來了吧!
“孃親孃親,您看,這是勤哥兒給我的!”寧茉笑著,舉起手裡的一支小髮釵,是步搖,樣式可,全金的。
蕭清然一臉疑:“哪個勤哥兒?”
寧茉的小胖手朝著那邊指了指,笑的模樣兒也真是可極了,導致蕭清然看過去的時候,那眼神就跟惡毒丈母孃看婿,越看越挑剔!
原來寧茉說的勤哥兒,就是禮部侍郎的小兒子,比寧茉稍微大了三歲,小小模樣看起來也是非常沉穩了,和的兒子寧弈有得一拚,中規中矩的。但看過來的時候,還是衝著茉兒笑。
會送茉兒一支這樣的簪子!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蕭清然笑著了寧茉的腦袋,把金釵給收了起來:“茉兒年紀還小,還不能戴這樣的釵子,孃親暫時給你收起來好不好呀?”
想泡閨?做夢!
寧茉也笑得可,一張小臉圓嘟嘟的,撲在蕭清然的懷裡蹭:“好!茉兒的東西,都給孃親!”
蕭清然也捧著兒的小臉蛋,吧唧了一口,這娃娃真是萌得一塌糊塗,這不得每天都把孩子彆在腰帶上,乾什麼都能看見!
但可惜隻有重要場合,寧抉才允許帶著孩子出門。
就在眾人都有說有笑的時候,丞相府的家丁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一臉風雨來的架勢,直直地就跪在了柳丞相的跟前:“相爺!不不不……不好了!小姐跑了!”
“什麼?”
柳丞相發了大火,氣得就差沒衝過去把孟家給拆了,而孟家那頭,也是個不含糊的,非說是柳丞相不想把兒嫁給孟家,故意做了這麼一出大戲。
但兩家都未曾見到柳惜的影,這可把這樁天下談的婚事攪了個天昏地暗的!
孟家還差人給柳丞相送了封書函過來,其中全都是堪堪辱罵之詞,柳丞相大門一關,把賓客都請了出去,這個親不結了!也和孟家徹底的撕破了臉皮!
蕭清然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帶著兒來吃個嫁前的宴席,竟然還能親眼見證這麼大個八卦新聞。
真是人匪夷所思。
而那頭,寧抉也帶著寧弈回來了,一家四口,剛好在大門頭。
想著到了飯點兒,孩子也該了,寧抉便讓人去備膳了,一家四口就在王府院子裡的涼亭坐了下來。
蕭清然一直蹙著眉頭,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夫君,你說……這孟家大公子,究竟是何不好?為何柳大小姐寧願逃婚,也不願意嫁給他?”
看著寧抉正剝了個橘子給寧茉,蕭清然一拍桌子,眼睛瞪得老大:“不會……還惦記著你吧?”
這一問,桃紅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隻希王爺千萬不要追究是誰說的這話,不然可能就保不住自己的小命了!
寧抉頭上的青筋微微地冒起,但還是倒上一杯茶水,不疾不徐的給蕭清然解。
“孟大公子生凶殘,喜以人為樂,死在他手底下的丫鬟,不過百也有七十了,其中對自家親朋也是手段殘忍,孟家的庶長子……也是死於他手。”
寧抉用著閒聊的口氣,說著這麼殘忍的事,讓蕭清然都忍不住做了個吞嚥的作,小手一,把兒給抱緊了。
心裡默默地為柳惜點了一支白蠟燭,要換做是,這婚也逃!這什麼大家公子這麼變!態!
看著眼前的小人也有怕的時候,寧抉的心似乎是好了些,丫鬟也都把膳食給端了上來,寧抉了筷子,沉聲道:“吃飯吧。”
京中一連下了好些天的暴雨,空氣都涼爽了不,但這暴雨之後,天氣便開始漸漸地炎熱,眼瞧著,夏天就來了。
桃紅從迴廊之中跑過來,飛快地奔進了院子裡:“王妃,您猜猜,奴婢探到了什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