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令人煩惱的事解決後,蕭清然隻覺得渾舒暢,不用宮去麵對自己所不想瞧見的人自是令人欣喜。
仰躺在王府搖椅上,掩打了個哈欠,慨道:果真是春困,夏倦,秋乏,冬眠,春夏際之,悶熱氣候更讓人心生睏意,不住哈欠連連。
而這些時日天閣也沒有任何訊息,蕭清然除了帶孩子,和孩子玩耍倒也一時間不知道給自己找些事做了。
“小姐,楊大姐讓您去一趟天閣。”桃紅從外麵端了一碟洗淨切好的果子放在桌上,“您什麼時候去?”
蕭清然奄奄抬眸,側了:“有說是什麼要緊事麼?”
“說是徐姑娘做好了服,想讓您去瞧瞧,看看這是不是您所想要的。”桃紅算了算時日,“按著往常,近些日子我們該出樣了。更何況這次還有江南這一筆大訂單,楊大姐自然是更為上心。”
蕭清然猛地坐起子,一拍自己的額頭:“對,我差點都忘了,這還有一筆訂單。”
桃紅抿笑:“那小姐是今日便去還是明日?”
“這……”蕭清然探頭看了一眼外麵的炎炎烈日,“還是明日早些時候去吧,今兒去了也沒一會就該回來了。更何況這天氣著實炎熱。”
“好。”桃紅福了福子,“奴婢這就去安排。”
蕭清然大手一擺,極為豪邁地繼續在搖椅上躺平了,反正周圍伺候的丫鬟都被自己派到了外頭,這整個院子也就隻有自己一人,自然是怎麼舒服那便是怎麼來了。
等著日落又日升,蕭清然難得沒賴床,而是早早地同寧抉一道起了床,抱著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目無神地看著前方。
“困就再休息一會。”神清氣爽的岑王爺好心提醒道。
蕭清然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從牙齒間出一句話來:“那還不是因為你!”
昨日顛龍倒,今日神清氣爽。
寧抉難得溫地在蕭清然的額前落下一吻,笑著去上朝了。
蕭清然咬牙切齒,磨著後槽牙,恨不得給那人肩膀上再來一口:“伺候我更,我們去天閣。”
桃紅笑著:“是。”
岑王府的馬車慢悠悠地停在天閣門口,許是夏日炎熱,整條街上的人倒也不多。
蕭清然抬頭看了眼天氣,眉頭一皺,低喃了聲:“這天氣,怕不是要下雨了。”
“誒,小姐你說什麼?”桃紅回頭拿了油紙傘撐開沒聽清楚話。
蕭清然搖搖頭,沒再說什麼,而是直接邁天閣。
天閣內來買服的人並不多,蕭清然同沿路和自己點頭致意的那些婦人們微微一笑,直接往上走去。
上麵的人一個個格外慌,似乎都沒瞧見蕭清然的到來,就連平日裡該頭一個迎接的楊大姐也不見蹤跡。
蕭清然眉頭微蹙,側首同桃紅使了個眼。
桃紅領命上前攔住了一個腳步匆匆的子:“等一下!”
那子一頓,在看見麵前二人時,連忙跪了下來:“叩見王妃。”
“起來。”蕭清然視線掃過對方手中品,“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坐下,天閣這是發生了什麼?”
“這……”子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圈,有些猶豫,“就是先前的水綾羅出了點事……”
蕭清然眉頭緊鎖,皺一個凸起的小疙瘩:“什麼事?”
那子還沒來得及回覆,楊大姐便從一旁匆匆趕來:“參見王妃。”
“免禮。”蕭清然心裡也有幾分著急,但是麵上卻毫不顯,“說水綾羅出了事,怎麼了?”
楊大姐抹去額頭上麵的冷:“這個,昨日徐菲菲做那件子壞了!被彆人弄壞了!這上頭還缺了一塊布,這讓人搜搜看呢。”
“什麼?”
“這個……就昨日和您說的那件服。今兒一早發現被人給撕破了一個口子!”楊大姐心想這反正早知道晚知道都得被人知道的,索就閉著眼咬牙一口氣說了。
蕭清然沉默不語,眼沿著麵前幾人掃了圈:“把服拿來,天閣在的繡娘都喊來。”
“是。”楊大姐不敢多問,忙將人都召到了平日裡集練習刺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