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蕭清然朝著下麵那群人掃了圈,低了嗓音帶著幾分威嚴,“你們都覺得不甘心?都覺得不公正?”
雖然無人開口,但是蕭清然卻看得出這些人眼中意思。
蕭清然淡淡地哼了聲:“不甘心?明日等菲菲將服拿出來你們且再和本妃說說看甘不甘心。至於虞流麗——”
虞流麗的眼睛之中多多帶著些許的希冀,卻被蕭清然剩下的話語所擊碎。
“明日後便帶去府衙,該如何置便如何置。”
“是。”楊大姐看著虞流麗在天閣長的,雖然惋惜,但是也沒開口留,畢竟如若這次布料真被人所走,那對於天閣,對於蕭清然亦是天大的損失。
“轟隆隆——”
外麵電閃雷鳴,一道閃過的雷電劃破了天空,瞬間將天空照亮了。
蕭清然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徐菲菲,沉聲道:“明日,你可能趕製出來?”
“能。”徐菲菲堅定點頭,自然看見了蕭清然在那麼多人麵前為自己證明說的那些話,也想要證明蕭清然沒有看錯人。
“嗯,不用太急。本妃明日黃昏後再來,你先去休息吧。”
等和楊大姐也囑托好了天閣剩下的事,蕭清然總算是踏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而就在蕭清然的馬車離開時,有一道黑影從天閣的後門地離開,朝著不遠的錦繡坊跑去。
這天的雨便是說下就下,蕭清然的馬車剛到了王府門前,傾盆大雨傾瀉而出,將給澆了個正著。
蕭清然連忙小跑著進了王府正門,接過桃紅遞來的帕子拭著淋的頭髮:“春雨貴如油,這春夏之際還真是多雨季節。”
“下次奴婢一定會記得帶傘的,不會讓王妃被雨淋的!”桃紅說。
蕭清然手彈了下桃紅的額頭,笑著說道:“不過是一點雨罷了,怎麼在你眼裡倒了大事。更何況這個雨下得一丁點跡象也沒有,這一點怪不得你。”
主仆說笑之間,正要朝著府內走去。
突然遠傳來奔騰而至的馬蹄聲,蕭清然好奇回首,瞧見那一匹馬踏雨而來,勒馬停在了王府門前。
恰好王府前的燈籠多,所以蕭清然也瞧見了那張清秀的臉龐,竟然是五皇子。
“卓兒,你這是找王爺有事?”蕭清然朝人走去,連忙喚道,“桃紅快去讓人燒壺熱水,再拿一乾淨的裳。”
蕭清然瞧著對方這渾被淋,服連帶著頭髮都噠噠地著,不住說道:“這就算是有再要緊的事也彆忘了穿件蓑和鬥笠,這麼大的雨,你要是病了這可怎麼好。”
五皇子一雙眼睛在這黑夜之中顯得格外的亮,亮得就像是深山之中的野一般,他一言不發,卻一句句朝著蕭清然靠近。
蕭清然突然心生恐懼,下意識往後挪了步:“卓兒?你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五皇子閉了眼,滿臉痛苦,“為什麼是你。”
“我?”蕭清然不明所以,其實都不知道對方為何會從軍營之中趕回找自己。
五皇子渾抖,拚了命地朝著蕭清然吼道:“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是你殺了我母妃!”
“你殺了!你還裝什麼關心!”五皇子搖了搖頭,“不對,你那不是關心。你那是想要知道,我在沒有母妃的保護下是怎麼苟延殘,是怎麼讓你看笑話的!”
蕭清然心裡咯噔一聲,知曉這怕是壞事了。
連日來的噩夢,廢棄宮殿的淑妃,繡球還有那玉簪,一連串的事都被串聯了起來,在蕭清然記憶裡格外清晰。
“不是我。”蕭清然穩定心神,沒有自陣腳地說道。
“是你!”五皇子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紅的布料,裡頭似乎還裹著什麼東西,直接被丟在了蕭清然的麵前。
布料被狂風吹開,出了裡麵銀的鐲子。
蕭清然渾一僵,自然認得這個鐲子。
這是自己當年要嫁給寧抉時買的,後來更是因為這個鐲子逢凶化吉多次,所以就更喜歡了。
但是等多年後醒來時,蕭清然卻找不到了,問了桃紅又問了寧抉,兩個人都說是有一天在路上不小心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