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天閣最為出名的便是這剛剛出便賣斷貨的水綾羅了。
天閣這門檻都快被上門的客人給踏破了,一個個的都紛紛想要從這兒搶到還剩下的水綾羅,就算是拿來做個帕子都能夠在周圍人裡頭選瑤半天。
“抱歉,真的沒有了。”天閣的小二簡直都快把臉笑僵了,但卻也隻能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如果您要的話,可以在這裡登記一下,過段時間,我們下一批水綾羅便出來了。您覺得可以麼?”
“好。”來的都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夫人,沒一個是不守禮的,自然也都清楚這天閣後頭的東家是誰,也沒有一個會開口去蠻橫不講理的。
要知道這天閣東家的份可是更能蠻橫不講理的主。
於是,小二在那鋪子上登記下第不知道幾名的客人後又笑著抬頭:“好的,小的幫您登記好了。您也可以在這裡麵逛一逛,看看有沒有您所喜歡的。”
“嗯。”
好不容易又送走一個小姐,小二呼了口氣,剛想著氣喝口水休息一下,卻聽得門外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
“哎呦呦,快來看啊,這天閣的服可不能穿啊!這是要死人的啊!”
“嗚嗚嗚,可憐我兒了!”
小二心裡咯噔一下,心知不好,連忙派人去將楊大姐請來。
本在樓上算賬覈對賬目,打算晚上給蕭清然送去,卻聽見了樓下的喊,連忙下了樓。
隻見天閣門口有一個婦人穿著打扮倒算是雍容華貴,但是那張哭花了的臉上卻顯得頗為可笑,坐在天閣的門檻上嚎啕大哭,另一邊則是一個被橫著放並披著白布的擔架,周圍還站著幾個侍衛。
“哎呦呦,這天閣的服不能穿的啊!”婦人掩麵痛哭,還不忘手將那擔架上的白布扯了一個角,出底下的那人穿著的裳。
水綾羅雖然不多,但是卻留了最初的那一件掛在了天閣的門口。
再加上水綾羅不同於普通綢等的材質,這一眼就被人認了出來。
“這不是水綾羅麼?”
“什麼?這水綾羅難道真穿死人了?”
“不至於吧!不就是一件服?怎麼會穿死人?”
周圍的人大多數都清楚這幾天剛剛賣得很火的服,一個個不論是打算看熱鬨的,還是想買的自然是都多了幾分好奇。
楊大姐開麵前的人走到那婦人麵前:“夫人,這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講。你要說這水綾羅有毒可得拿出證據。可不是這死了人穿著我們的服死了,那就是因為我們的服害死你家姑娘了。”
周圍想買的人哪個不是這世家大族,後院沒點肮臟事,聽了楊大姐這話也都紛紛對了個眼神有幾分清楚。
那婦人卻拿著帕子了眼淚:“這是岑王妃開的,我哪兒敢胡說八道。這要不是我老爺心疼兒,宮請了醫,誰知道這服竟然有毒還會害死人!”
“嗚嗚嗚,我可憐的兒啊!”
楊大姐眉頭一皺,能夠請得了醫自然不是什麼商賈之家,怕是和場沾了點關係。
心裡念頭一轉,楊大姐當機立斷:“夫人您且先進來坐會,我去請王妃來給您主持公道。若是這水綾羅真有問題,那麼我們一定負責,但如若是你們這後院的事,便是被人下毒在服上,可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嗚嗚嗚,我老爺後院也就我一個人,哪兒來的什麼肮臟事啊!”婦人掩麵哭泣,“你們這是汙衊我啊!汙衊啊!”
楊大姐彎腰扶人:“是我這說得不對,夫人彆生氣,還請夫人裡頭坐會。來人,幫忙將這小姐抬進去。”
“是。”
天閣裡蕭清然為了防止來人搗早就安排了些護衛,一個個看著和那婦人帶來的護衛倒是不相上下,他們紛紛上前幫忙將那地上的擔架抬起往裡走去。
那婦人也隻順著楊大姐的力度朝著裡麵走去,卻是一路上哭哭啼啼彷彿傷心極了。
等蕭清然匆匆趕來時,周圍的人早就裡三區外三圈地圍著了。
今兒若是沒能理好,怕是不單單是這水綾羅,就是天閣也該砸在自己手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