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夫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裝聾作啞道:“你在說什麼,我不太清楚。”
“我說什麼夫人不該比誰都清楚的麼?”寧抉指著擔架上的那,臉一沉,“您現在還敢說百分之一百是你親生的兒麼?”
尚書夫人被這話給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半晌才扭了頭:“難不還是彆家的小姐不?就是我的兒!”
“本王倒是不知道這說謊話說多了,自己倒是信以為真了。”寧抉手裡頭撚著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一個小珍珠釦子,放在桌上,“難不您是忘了當年鳴翠樓的珍珠姑娘了?”
話音剛剛落下,尚書夫人的臉上陡然變慘白,大聲喊道:“什麼珍珠姑娘,岑王這是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不知道?”寧抉挑了挑眉,將手裡頭的珍珠釦子朝著尚書夫人麵前砸去,揚了揚手,一個侍衛走上前來。
寧抉朝著地上的方向點了點:“讓尚書夫人好生看看這張臉是不是和八十年前珍珠姑孃的臉有幾分相似。”
“不!!”尚書夫人的臉被侍衛強行扭向和那麵對麵,一聲尖銳的聲引得門外的那些人紛紛都長脖頸,恨不得能進到屋內看個仔細。
但礙於寧抉來的時候帶了一大堆的侍衛將天閣圍了起來,那些人也隻好等在了外頭。
蕭清然雖然不清楚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但也從中窺見幾分端倪。
果不其然,這所謂的親生兒說到底不是親生的。
尚書夫人使勁地把自己的臉扭開:“我不看!我不看!我兒慘死已經很慘!你們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尖銳的聲簡直要刺破人的耳,寧抉抬手捂住了蕭清然的耳朵,沉沉地看著麵前的人,一言不發但上的氣勢卻讓尚書夫人膽戰心驚半晌不敢說話。
蕭清然抬手拍了拍寧抉的手背,示意人將手放下,看向尚書夫人:“現在您願意說實話了?還是說始終覺著就是這水綾羅害了你的兒呢?”
蕭清然刻意在兒二字上加重了讀音,果不其然這尚書夫人的臉又白了幾分。
“不?”蕭清然也不執著於要一個答覆,抬手倒了杯清茶遞給寧抉。
寧抉捧著那盞清茶,抿了口,抬眸朝邊某個侍衛掃了眼,挑眉暗示。
那人領了命,立馬退了下去。
尚書夫人驚魂未定也就沒有瞧見這個小作,而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將茶水喝得乾乾淨淨,
過了好一會,尚書夫人才訕笑道:“岑王,還真是喜歡開玩笑。什麼珍珠姑娘,我可是完全不清楚。你這突然讓我麵對死去兒的臉,自然是會嚇到了。”
寧抉並沒有理會尚書夫人,使得倒是有些尷尬。
隻不過這尚書夫人倒是不像之前那麼囂張跋扈了,反倒是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
林醫被晾在一旁也不覺得尷尬,反倒是覺得自在些,他恨不得這些人都沒瞧見自己的好。
過了好一會,蕭清然說道:“天已晚,一時半會也不能查清到底是什麼況。不如您將小姐帶回家,我們查清楚再談,如何?”
尚書夫人想憤然拍桌反對,但是對上寧抉輕飄飄遞來的眼神,卻慫了,隻能點頭勉強答應了這個條件。
“好好好,王妃說的自然是極好的解決方法。”尚書夫人瞧了眼地上的擔架,嚥了咽口水,“隻是這尚書府內也沒個能存的地方。不如這……就麻煩您了?”
蕭清然眉頭一擰,隨後想到自己可以藉此用這查檢視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尚書夫人一聽蕭清然答應了,也不再留下,立馬告辭走人彷彿這背後的是一個包袱。
“原先我還保持懷疑的態度,但是現在我完全相信了。”蕭清然低頭看了眼地上的那,歎息輕聲道,“讓人送去京兆尹,送停間吧。”
寧抉點頭吩咐侍衛去做了。
蕭清然轉對林醫點了點頭:“這次麻煩林醫了。千裡迢迢把您從宮裡請來就為了這麼晦氣的一件事。”
“王妃客氣了。”林醫撚著鬍鬚,猶豫道,“這水綾羅,王妃可能需得珍重。這裡頭有曼陀羅的味道,若是用量不謹慎些,倒是可能致死,隻不過卻不會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