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王府的下午是寧靜且和諧的,如若除去那時不時的唉聲歎息的話。
蕭清然托著腮幫子坐在柳樹底下,瞧著麵前時不時拂麵而過的柳枝,抬手摺了一支拿在手中輕晃悠著:“這次倒是麻煩了。”
“這……天氣太熱,街上店鋪的生意都不算好,小姐彆擔心了。指不定再過幾天,夏至時的宮宴前,那些夫人們都肯定會來的。”桃紅開口勸道。
蕭清然抬手晃了晃:“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這次水綾羅的事,就算是最後查出來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但是那些個手裡頭著錢的哪個是傻子,誰都猜得到還是咱們這服出了事。”
“這事一出來,怕不是平日裡穿不慣的都該開始說咱家不好了。”
蕭清然了自己的耳垂,單手撐著腦袋:“所以啊,這次的事還難的。除非再出一件能夠蓋過去或者能夠吸引了他們所有人注意力的事。最好這件事還和咱們有點關係的。”
桃紅自是不懂這些事,隻好乖乖地站在一旁。
而那頭剛同友人完麵的寧抉一進門就瞧見了趴在院中桌子上睡著的蕭清然,本極穩的腳步此刻更是放緩放輕了不,他小心翼翼湊近,卻聽見一陣囈語。
“麻煩。”
就算是在睡夢之中,蕭清然也緊鎖著眉頭。
寧抉彎腰將人抱起,腳步極為穩健地朝著房內走去,直到床榻邊才輕輕地將人放下,掖好被後出了門,直接將桃紅到一旁。
“這幾天王妃可有什麼事?”
桃紅有些著急:“天閣這幾日來生意不好,可以說是還不到以往的一半。那次的事影響太大,而且集市上也有許多流言蜚語,王妃這幾日為了這件事倒是著急得上火。”
“嗯。”寧抉眉頭微蹙,他很手去管蕭清然的事,但是這次的事確確實實不是隨便好解決的。
“王爺幫幫王妃吧。”桃紅著急道,“王妃這幾日就連飯吃的都了。又覺著您太忙,也不忍心打擾您。”
寧抉近些日子因為朝廷有事,所以都沒在家用過飯,倒是不知道這麼一件事。
“嗯。”寧抉抬手揮了揮,轉回屋,思索著這件事該如何解決為好。
突然,腦海之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蕭清然是臨近黃昏才睡醒的,著惺忪雙眼正想起,卻被得又躺了回去。
蕭清然懵了懵,回頭一看,隻見寧抉閉著眼睡在自己旁。
兩人近些日子都在各自忙碌,晚上自己也休息得早,倒是沒怎麼上麵,也沒聊過幾句。
蕭清然側看著睡著的男人,本是威風凜凜,此刻卻猶如安靜極了,五眉眼都顯得格外的溫和。
“好帥啊。”蕭清然手輕描著對方五,指尖停留在瓣上。
剛打算回手的蕭清然卻被抓住了,那雙閉上的雙眼緩緩睜開,如同蝶翼般的睫輕輕抖著,底下一汪水潤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
蕭清然不住心肝一,正想說些什麼,雙卻被吻住,所有的話語都被嚥了下去。
等到氣籲籲,蕭清然猛地將人推開:“不要了!不過氣了!”
寧抉眯著雙眸,瞧著蕭清然不住低聲發笑:“然兒,過些時日宮中夏至宴,我們去吧。”
“嗯?”蕭清然覺得自己被吻得腦袋有些發矇了,既然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
寧抉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蕭清然的長髮:“這次宮宴裡頭請了西北極為出名的歌舞班子,倒是可以去看看放鬆放鬆。”
“哪個?”蕭清然總覺著寧抉並不是會無緣無故和自己提起這些的人,定然是其中有什麼寓意。
寧抉緩緩說道:“拈花閣。”
蕭清然愣了愣,隨後瞪圓了眼珠子:“西北的那個第一大歌舞班子?”
“嗯。”寧抉點了點頭,“恰好他們在京城,皇上也就請了他們。”
說起這個拈花閣,蕭清然可是格外清楚的。
因為古代的娛樂設施很,除了那些個青-樓,倒是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什麼新鮮的了。
而這裡跳舞的多多都是在青-樓裡頭,這些舞蹈也多多帶有青的意味。雖說還有戲劇,但是蕭清然表示自己真的聽不出這戲劇到底唱了什麼而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