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閣本就是被兆嘉帝邀請來參加此次夏至宴,所以住著的地方是接待外賓所用的驛館。
“不過是一些供人取樂的玩意罷了,怎麼得了這麼好的待遇。”一個端著茶水的丫鬟同走在自己旁的另一個丫鬟小聲說道。
另一個丫鬟搖搖頭:“王爺怎麼安排的,我們怎麼做便是了。”
端著茶水的丫鬟若有所思:“莫不是王爺瞧上了這裡頭的子,所以才這般照顧不?”
“……”
“我覺得定然是如此,不然怎麼,其他歌舞班子都沒這等待遇,也就他們有了。”端著茶水的丫鬟自顧自地說道,“不過這些子倒是一個個眉清目秀的,還說是什麼落難的良家子,誰信啊。”
端著茶水的丫鬟發覺同伴半晌也沒有說話,轉頭就瞧見了對方拚命衝自己眨眼的作:“你這是怎麼了,眼睛了?”
“私下妄自議論當朝王爺,該當何罪。”
冷淡的話語讓那丫鬟瞬間腳一,手裡的茶盤沒拿穩摔在了地上。
兩個丫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王妃恕罪。”
“先前你說話說得那般痛快時,怎麼不曾想著王妃恕罪?”蕭清然麵上沒有一笑容,雙眼更是冷冰冰地看著地上二人,猶如在看著兩。
那兩個丫鬟都不住抖了抖子:“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其中尤其是先前那個說閒話的丫鬟聲音最大。
“這個拖出去,以後再也不用。”蕭清然指著先前說謊話的那個丫鬟冷冷道。
“是。”
驛館招待拈花閣一事是寧抉所負責,所以這驛館周圍的都是他手底下的人,蕭清然下的命令便被立馬執行了。
另一個丫鬟則是趴在地上渾瑟瑟發抖,生怕到時候自己也要跟著遭殃,大氣也不敢-息。
蕭清然淡淡地看了眼對方,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側走過了。
那丫鬟並沒有因為蕭清然的離開而站起來,則是繼續跪在地上,低頭看著地麵。
驛館裡麵隻住著拈花閣倒也不顯得安靜,反倒是竹之聲靡靡,蕭清然角一彎。
這個音樂倒是好聽,雖沒有春白雪高雅,但是倒也不算過於低俗,倒算是大多數人能夠欣賞得來的音樂。
蕭清然和桃紅一同站在這院子外頭,這院子是拈花閣拿來訓練用的。
蕭清然瞧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小姑娘坐在那鞦韆上,高高地起時雙腳搖晃著,隨即而來的便是稚的歌聲。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衫杏子紅,雙鬢雛。西洲在何?兩槳橋頭渡。”
歌聲嘹亮,但卻帶著小姑娘特有的稚,為這首歌謠添上一抹亮。
蕭清然倒是覺得頗為有趣,先前去看拈花閣表演時可沒有什麼姑娘。
本想站在院外聽完歌再進去,卻不曾想那盪鞦韆的小姑娘瞧見了們一行人。
雖然小姑娘不認識們,但卻還是喊了聲:“爹爹,外麵有客人來了。”
爹爹?
蕭清然長眉一挑,可是記著這拈花閣也隻有閣主一個人是男子。難道這小姑娘便是閣主的兒?
既然被人瞧見,蕭清然索朝著院內走去。
迎麵而來的便是剛從搖椅上匆匆起走來的拈花閣閣主——莫泰寧。
莫泰寧一眼就認出了蕭清然份,連忙拱了拱手:“草民莫泰寧叩見王妃。”
“免禮。”蕭清然抬了抬手,卻將注意力留在了那個小姑孃的上。
小姑娘瞧著和寧茉年齡相仿,一雙眼睛又大又明亮,躲在莫泰寧後,卻探出腦袋看蕭清然。
“本妃這次有一事想同莫閣主談談。”蕭清然說。
莫泰寧也沒有多問,朝著屋內手:“王妃請。”
二人到屋內,桃紅自是跟上,畢竟如若是讓王妃一個人和一個男子獨自待在屋內,指不定明兒又該流出什麼謠言了。
莫泰寧慢慢端著茶杯抿了口,倒也不急著開口。
蕭清然手輕輕一晃,桃紅將手中拿著的東西放在了桌麵上。
“小小心意不敬意,還請莫閣主收下。”蕭清然抿笑道。
莫泰寧倒是沒看那禮,而是笑道:“王妃這什麼也不說,草民倒是不好意思收了這禮了。畢竟這吃人,拿人手短。到時候王妃這忙,草民幫不了可不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