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彩霞在天邊山際暈染開來。
蕭清然了有些痠痛的肩膀,這驛館不小,而拈花閣的人更是個有個,一個人選了一個地方住下,為了能夠得到更為準確的訊息,蕭清然倒是一步一個腳印地將這地方給走了個遍。
“王妃何苦,讓楊大姐派人來便是了。”桃紅心疼道,“您這腳後跟都磨破皮。”
蕭清然側著腦袋任桃紅幫忙著肩膀,笑道:“這些還是需要我自己親自來,畢竟當年我也曾經瞧見過們的舞蹈,對於每個人的風格也能知曉一二。若是彆人來,做不好,我們這次計劃倒是失敗了,引起的反響自然不同。”
桃紅雖然聽不大懂,但也知曉這便是自己勸的沒有多大用的意思了。
蕭清然手輕了桃紅的腦袋:“你且放心,我不會苦著自己的。讓車伕快些,我好去將這事都說一遍。”
“是。”桃紅領了命,開車簾子對外說了聲,那車伕揚鞭驅使馬兒跑得更快了。
桃紅回了車內,忽然想起了什麼,輕輕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我倒是忘了,先前那小姑娘讓我給您的。”
“嗯?”蕭清然側首看去。
桃紅從懷裡頭掏出一小包的東西:“那個小姑娘說看你走了那麼久,定然是很辛苦,就讓我將這個糖果給您。說是這訓練覺得苦了吃一顆,就不覺得辛苦了。”
蕭清然眨了眨眼,不住笑出聲來。
手接過那包糖果,掀開後發現裡頭都是一顆顆極為常見的琉璃糖,剝開一顆糖的糖,將那糖果送口中。
淡淡的甜味帶著香味在口鼻之中充斥著,蕭清然忽然覺得瞬間整個人都不累了。
這顆糖還真是甜呢。
夏至宴雖說不算是宮裡極大的宴會,但是也算是夏日開啟的一個宴會,隨後許多宦會全家避暑,京城裡頭倒是了些其他較為熱鬨的宴會了。
桃紅再次將要送給皇後等人的禮一一檢查了個遍,朝著蕭清然點了點頭。
“走吧。”蕭清然帶著寧茉上了馬車,寧抉和寧弈則是在太極廣場等著。
蕭清然的馬車在宮門口並沒有被檢查就直接放行了,這也讓在外麵等候的一眾馬車羨慕嫉妒,但卻也沒能說什麼。
誰讓人家是岑王妃呢,誰讓岑王手握重兵和權力呢。
因為夏至宴來的人多,這時候太極廣場上紮堆寒暄的家族並不。
蕭清然四人穿著的恰好便是天閣的新品,特地用水綾羅做出來的裳。
恰好岑王府四人各自不同的格將這水綾羅展現出了獨有的魅力,倒是讓周圍的小姐都不住直了眼。
尤其是本是霸氣甚至還有幾分威嚴的寧抉在玄水綾羅下倒是更俊朗霸道,讓那些閨秀們紛紛紅了臉。
蕭清然用手肘故意撞了下寧抉,輕哼一聲,小聲嘀咕:“拈花惹草。”
寧抉角笑意稍縱即逝,讓周圍的人都為之一愣。
兩人相攜了內殿等候,而侯在外麵的世家小姐們則是議論紛紛。
“剛纔……岑王笑了?”
“岑王對我笑了?”
“彆做夢了,岑王那是對岑王妃笑的。”
一個大家閨秀不住嚥了咽口水:“我,我寧願去做岑王府的妾室……”
“人家隻喜歡岑王妃一個人,你白送上去,人家也不要。”
那大家閨秀歎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
寧抉一家四口在的位置格外靠前,跟著禮宮的桃紅此刻纔到蕭清然後,彎腰附在蕭清然耳邊輕聲道:“那些東西都已經送過去了。莫閣主讓奴婢告訴王妃,他信王妃。”
蕭清然原先緊繃的後背鬆懈了下來,鬆了口氣。
“嗯?怎麼了?”寧抉側首看去。
蕭清然垂眸看著桌麵,屈指敲了敲:“我同莫閣主談了個生意,讓他今兒穿著天閣的裳上台。然而好巧不巧,這些個裳都是我今兒在宮門口送過去的,莫閣主便直接帶宮了。然而……”
“服壞了?”寧抉雖是問話,但是卻格外堅定。
“嗯。”蕭清然淡淡應道,“那些人故意弄得破破爛爛,看著便像風塵子所穿,也起了挑撥離間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