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什麼？你且說便是了。”
淑妃同她緊握的雙手又緊了幾分。
蕭清然雖然不知道為何淑妃這般緊張，但是她心裡頭卻總是隱隱約約覺得不大對勁。
“卓兒年輕，性格雖好，但卻偶爾容易受人懵逼，若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這個做孃的在這裡和你說聲對不起。”
“但是還請你不要同他置氣。我不求他能坐上那個位置，我隻求他能好生活下去便是。”
緊握著的雙手中，淑妃用了十足的力氣，蕭清然都快懷疑自己的手揹人捏出痕來了。
她瞧著現在不大對勁的淑妃，不太好將對方的手直接撥開，生怕到時候自己刺激了對方。
不知何時起，天空之中飄著的不是茫茫細雨，而是白色的紙錢。
一個個紙錢從天而降，輕飄飄的白在夜色下顯得有些滲人。
微風拂麵而過，蕭清然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再次看向淑妃時，她更覺得滲得慌。
淑妃的臉太白了，白得就像是沒有血色一般。
“我不求彆的，我隻求你能夠保住卓兒。”
那張慘白慘白的臉色流下了血紅色的眼淚，兩行血淚讓蕭清然禁不住嚥了咽口水，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淑妃你……你是人是鬼？”
“嗚嗚嗚，岑王妃，我隻求你保護好卓兒。”
蕭清然猶豫著問道：“你知道當初是誰害了你麼？是我麼？”
這個問題對於蕭清然而言著實是太過於重要了，她太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
雖然她總能夠恍惚間看見那些畫麵，記憶之中甚至於還有殺人的印象。但是她心底裡總像是有一個人在提醒著自己，這一件事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然而，麵前的淑妃卻沒有回答，而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那一句話——
“保護好卓兒，保護好卓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