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嘴角一彎，心想這人總算是打算出招了。
顏貴妃忽然低聲道：“可見著崔玉了？”
原先還帶著幾分淡笑的蕭清然瞬間少了笑容，眉眼冷淡：“你要做什麼。”
“不過是一個廢人罷了，本宮倒也不至於在這麼一個廢人身上再動手腳。”顏貴妃笑道，“本宮不過是想要提醒王妃，得罪本宮的是什麼下場。”
蕭清然冷冷地瞧著麵前笑得格外得意的女人：“得罪？崔玉從你在太師府便跟著你，就算知曉同你入宮可能一世不得婚假也跟了你。這個時候你倒是說她得罪了你？”
“你也該慶幸這崔玉沒事，不然這豈不是還要多一條冤魂夜間找你尋仇。”
顏貴妃撫了撫高挺的腹部：“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過是讓她瘋了罷了，起碼她還能活著。”
“本宮還是不如王妃心狠手辣，這說好的閨蜜倒是直接動了手。”
顏貴妃俯身湊近，硃紅色的丹寇在麵前一閃而過：“不知道王妃這幾日可曾夢見過淑妃含冤而亡，在夢裡向你這個殺人凶手尋仇呢？”
“殺人凶手究竟是我，恐怕也貴妃娘娘可是比臣妾清楚得都了。”蕭清然淡淡答道。
顏貴妃冷嗬一聲：“帶蘭蕊上來。”
斐思將蘭蕊帶了上來，對方穿著雖是大宮女的翠綠色，但是這恍惚的神情可不像是在宮裡頭得了勢的宮女該有的。
“蘭蕊，你之前便是伺候淑妃的。”顏貴妃朝著蕭清然位置抬了抬下顎，“當年淑妃一事你怕是比誰都清楚，不如藉著這個機會，你也說說這當年到底是誰殺了淑妃。”
蘭蕊渾身一個機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昨夜她親手做的事情確確實實已經超出了她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蘭蕊拚命地搖著頭。
顏貴妃眉頭擰起：“蘭蕊！說實話！”
蘭蕊卻隻是搖頭，嘴巴裡頭依舊重複了“我不知道”這四個字，就連一個變化的也沒有。
“貴妃娘娘，她竟然不知道那麼且不為難她便是了。”蕭清然開口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