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尖聲一直時不時響起,兆嘉帝在外頭倒是等得著急,如若不是旁邊的人都攔著,他都想著要不然直接衝了進去了。
就算是蕭清然覺得兆嘉帝哪兒都不好,但是也不得不說他確確實實是很疼貴妃,且也是真的喜歡了。
隻不過這個喜歡在江山社稷前會變得舉足無輕麼?
蕭清然不確定,抬頭看了眼已然臨近黃昏的天際,緩緩歎了口氣。
“累了的話我們就先出宮吧。”寧抉溫聲道。
蕭清然搖搖頭,先前斐思已然將事全數都推到了自己的上。現如今在兆嘉帝的麵前自己可不就是一個所謂的罪人,可能還背上了所有殘害了龍子的名聲,對方絕對不會讓自己出宮的。
過了好一會,這太醫才從那裡頭出來。
“太醫,貴妃怎麼樣?”兆嘉帝的神著急,他一把抓住了太醫的裳,此刻沒有任何威嚴,倒像是一個關心病人的親人罷了。
太醫正要請禮卻被攔住,聽了問話更是止不住搖頭:“貴妃娘娘……還是好生保護子吧。還年輕,還有這生育的機會。這皇子……沒了。”
兆嘉帝渾一,整個人在原地搖搖晃晃,幾乎險些倒地。
“你說什麼!”兆嘉帝怒吼一聲,隨後撒開抓住太醫的手,“不可能!不可能!”
太醫巍巍地拱手作揖說道:“貴妃娘娘這一胎本就不穩,能夠至今已然很是不容易。但是今日不慎跌倒發生了撞,這孩子也就……沒了。”
兆嘉帝轉而瞪向蕭清然:“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皇兒!蕭清然我要你給我的皇兒賠命!”
怒氣沖沖的兆嘉帝是其他那些宮人攔不住的,他直接氣沖沖地衝到了蕭清然麵前,出的手指做五爪想要抓住蕭清然的服,卻被橫空出來的一隻手打斷了。
“皇上,息怒。”寧抉抬手打斷了兆嘉帝的作,側一步將蕭清然護在自己的後。
“息怒?”兆嘉帝咬牙切齒地出幾個字眼,“朕的皇兒沒了,岑王讓朕息怒?岑王還真是朕的好皇子啊!難不岑王想要包庇這罪魁禍首不?”
寧抉淡淡道:“這是不是罪魁禍首可還不一定。”
兆嘉帝出的手繞著這貴妃宮裡頭的所有宮人都指了一遍:“這麼多人都瞧著,岑王這還能將黑的說白的不?”
“蕭清然禍害皇家子嗣,即日起打天牢!”兆嘉帝說道。
邊的林軍一個個都著頭皮上前,寧抉一人擋在了前頭,視線順著這林軍掃了一遍,薄一開:“本王倒要看看,本王的王妃誰敢?”
兆嘉帝氣得額角青筋直突:“給朕抓住!抓住!”
“誰敢?”寧抉輕飄飄的一句話卻過兆嘉帝的盛怒之言。
林軍誰也不敢上前,誰都知道這岑王手裡頭拿著的是什麼。
指不定這日後岑王和兆嘉帝依舊是握手言和,但是隻要今日了岑王妃,那麼自己不死也要一層皮去。
“皇上!皇上!貴妃娘娘想要見您!”斐思從那屋裡匆忙跑了出來。
兆嘉帝也顧不上這邊,隻是指了指那邊的蕭清然:“給朕看好他們!若是他們走了!朕唯你們是問!”
林軍們一個個也隻好著頭皮圍在周圍,但是誰都清楚,如果是岑王想要走,他們再做什麼也沒有什麼用。
“你這般和皇上作對,倒是讓他不好下台了。”蕭清然輕歎了口氣,同時也為自己先前過於輕敵而有幾分愧疚。
若不是自己過於輕敵,也不至於讓自己和寧抉落到了這個地步。
“彆擔心,他現在還不敢我們。”寧抉輕聲道,出的手輕了蕭清然的腦袋,“我說了,我會護著你,便會護著你。”
雖然蕭清然不說,但是微微彎起的角卻也能夠看得出甜。
“貴妃怕不是還要從中作梗。”蕭清然了額角,知道先前這邊的爭吵就算是沒有傳過聲去,也一定有人去告訴了貴妃。
寧抉著蕭清然長髮的手微微一頓,眼中冷一閃而過:“再怎麼跳,也是跳不出五指山,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