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氣氛緊張,眾人皆是大氣不敢多,一個個恨不得往後去,生怕被上頭對峙二人瞧見自己,被拉出去做了替罪羊。
“此事沒有商量!”兆嘉帝惱怒一拍龍椅把手,“岑王莫不是為難朕!”
“臣不敢。”寧抉施施然拱了拱手,“但,皇上是否該給個明確罪名。否則無法服眾!”
兆嘉帝氣得渾直哆嗦:“那人不尊貴妃!不守宮裡規矩!”
“罪不該死。”寧抉開口接了話。
朝堂之上氣息瞬間到達了一種極致,安靜得宛若就算是掉了跟針在地上也能夠被人所聽見。
寧抉上前一步再度拱手:“還請皇上三思。”
這話若是真有三思之意,兆嘉帝興許還不至於氣這樣。這句話,話裡話外也隻有威脅自己按著他意思去做。
兆嘉帝起大手一揮甩袖離去,“此事推後再議,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諸位大臣連跪下叩首,恭送帝王離去。
寧抉也轉離去。
朝堂之中其餘大臣總算是覺著隻能緩過氣來,連忙三三兩兩湊到一塊。
今兒太師告了病假,這朝堂之上風頭更盛的便是剛剛被封了貴妃的陳尚書。
原先眾人瞧著陳尚書,還以為他短期內定然沒了翻的餘地,倒是不曾想此人能夠藉著兒懷孕一朝翻。
這兒更是了後宮為數不多的貴妃。
眾人自是知曉這陳尚書日後必然不簡單,於是蜂擁而至,倒是將陳尚書捧得有幾分飄飄然。
“陳尚書,你有沒有覺著岑王和陛下現如今倒是火藥味越發的重了。”一位大臣小聲問道。
陳尚書隻著鬍鬚緩緩地順著,倒也不開口。
另一個大臣左右瞥了好幾眼纔開口:“岑王現如今大權在握,朝中岑王黨更是近乎一半,他又有兵權,自然囂張些。”
“你們這……岑王是不是……”
話音未落,陳尚書便開了口:“勿要多言。岑王如何,陛下如何,並非你我可議論,若是被他人聽了去,倒是給你我惹了麻煩。”
說完,陳尚書便一副世外高人模樣朝外走去,留下諸位大臣麵麵相覷。
陳尚書這次可是學乖了,他知曉這次若是自己再胡言語,怕不是到時候腦袋上頭還要倒扣一個帽子。
更何況現如今自己的大兒有了孩子,隻要自己不做錯什麼,這位置自然不如山了。
另一頭,剛剛離了宣政殿的寧抉旁新來的侍衛——寧晉連忙跟上。
“去安排一下,近些時日,午後糕點都以雲片糕為主,記得加上花生碎和糖。”寧抉淡淡道。
“是。”寧晉領命退去。
寧抉一躍上了停在宮門口的馬車。
在皇宮之中更是暗湧。
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的未來所謀劃著,一步步就像是棋盤下棋,但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隻是彆人手中的棋子還是執棋之人。
蕭清然今兒早早就帶著寧茉去了驛館,恰好拈花閣眾人還未離去,一進門就遇見了正地抱著一個竹筒往屋內走去的莫語嫣。
今兒的莫語嫣和前兩次瞧見不同。
倒是一束著手腳的裝扮,原先極為順的長髮也被在發頂轉了個圈綁好了。
“王妃!噓!”莫語嫣一副跟做了賊似的。
蕭清然原先想開口,見這模樣倒也起了興趣,故意低嗓音問道:“你這是做什麼呢?”
莫語嫣將自己手裡頭的竹筒遞了過去:“我方纔去抓魚了。噓噓噓,爹爹在午休,還沒起來呢。我現在去換裳再來招待你們。”
“嗯?誰不知道呢?”
低的嗓音從三人後傳來。
莫語嫣瞬間哭喪著臉,將手裡抱著的竹筒挪到了後,低著頭:“爹爹……我知道錯了……”
莫泰寧了額角,還真有幾分拿對方沒有辦法。
“左右不過是小孩子子罷了。”蕭清然開口勸道,“讓語嫣去換服吧。茉兒這幾日一直唸叨著想要來見語嫣姐姐,這不,我就帶來叨嘮你們了。”
“王妃客氣了。”莫泰寧一時之間倒是沒有注意到寧茉,這才瞧見了那個躲在蕭清然後的小姑娘,忙同人拱了拱手,“郡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