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坐著宮內馬車被人抬著到了皇後宮門口,原想進去,卻被人給攔住了。
“岑王妃這好不容易宮一趟,怎麼不去見見貴妃娘娘,娘娘近些日子可是想你想得緊呢。”著正綠裳的斐思今兒倒是麵紅,攔人的氣勢也毫不弱。
蕭清然眉頭微蹙:“怎麼今兒這貓貓狗狗都敢來攔著本妃了?”
“岑王妃可要考慮清楚。”斐思倒是毫不怕,反倒是威脅道,“娘娘可就給您這次機會,您要是錯了,這可就沒有機會了。”
蕭清然斜睨一眼,理都不理這人,直接對著在門口迎接自己的那宮道:“還不快帶本妃去見皇後孃娘,難不要本妃在這兒被這貓貓狗狗掃了雅興不?”
那宮原先緊緊揪著的手帕瞬間鬆了,眼裡滿是激,連忙福了福子:“是。”
“岑王妃還請跟奴婢來。”
蕭清然直接跟著宮走了,留下斐思一個人在原地揪著手帕惡狠狠地跺了跺腳,咬牙切齒道:“岑王妃,你可莫要後悔!”
後悔?
蕭清然表示自個兒到現在可都不知道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皇後宮內的藥味很重,幾乎都可以比得上這太醫院的味道了。
難不這皇後真的病重了?
蕭清然眉頭緊鎖,推門而,瞧見的便是躺在床榻上的皇後。
和先前所瞧見的皇後不同,今兒的皇後倒是滿臉病,就連雙也沒有毫,瞧著倒是讓人無端心疼。
蕭清然手裡一緊,看來這皇後是真的病了。
緊閉著雙眼瞧著像是正在休息的皇後緩緩睜了眼,瞧了一眼蕭清然,麵上竟還帶上幾分淡淡的笑意:“岑王妃,你可算是來了。本宮等你許久了。”
“臣妾參見皇後孃娘。”蕭清然依禮醒了個禮,快步上前,坐在旁邊伺候宮遞來的椅子上頭,“娘娘,您這是……太醫可瞧過了?”
“無妨,咳咳咳,無妨。”皇後捂著咳嗽好幾聲,雖說這臉上總算是咳出了些許,但是瞧著卻還是讓人揪心不已。
皇後抬手朝著蕭清然招了招手:“岑王妃你且過來,本宮,咳咳咳,本宮還有話想要代於你。”
“你們其他人且下去外後等著吧。”
那些個伺候的宮人一個個都退了出去,整座殿內也就隻有蕭清然和皇後二人。
蕭清然忙俯靠近:“皇後孃娘請說。”
皇後咳嗽聲幾乎不停歇的,小聲且格外有力地開口道:“幫我,幫我,幫我保護好三公主還有二皇子。”
蕭清然心頭大驚,皇後這些話聽起來可就是托孤的節奏了。
但是這訊息來源不是說皇後不過是了驚嚇這才生病,怎麼會一下子就到了托孤?
除非這皇後知道自己活不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蕭清然忙穩定心神:“娘娘這是說什麼笑話呢,三公主和二皇子可是等著您陪他們一同長呢。怎麼就要臣妾來保護了。娘娘要自己保護好他們呀。”
皇後閉著眼,的手緊緊地揪著前的被子:“岑王妃,本宮說著你便聽著就是了。”
“娘娘!”
“岑王妃!”皇後口起伏極大,過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你且聽著。本宮這輩子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本宮也就求你這一次。無論如何,替本宮護好三公主和二皇子。”
“尤其是老二。”皇後閉了閉眼,“本宮不求他當不當上那個位置,本宮隻要他好好活下去!”
蕭清然抿:“臣妾聽著了。”
“岑王妃,本宮激你今日願宮一趟,但是你且記著,這也是本宮給你最後的一個忠告。”
“皇後孃娘請說。”
皇後輕聲道:“莫要輕信枕邊人。”
蕭清然大驚,呆愣許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是兆嘉帝下的手?
蕭清然回頭看了一眼皇後。皇後卻已然閉了眼,大手一揮:“送岑王妃出去。”
外頭的宮蜂擁而,蕭清然原先還想問話,但是此刻卻也隻能拱了拱手離開了。
出宮的路上貴妃宮裡的人倒是沒有出現。
蕭清然坐在回府的馬車上,整個人都有幾分恍惚,直到外頭一陣喧囂才讓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