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紅的底,白的上襯,金鑲嵌的紋路,還有一件白薄紗做的大扇袖,這裝扮著實搶眼,再襯著蕭清然的絕世,寧抉隻覺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他的膛了。
他微微的皺眉,有多久沒有對著蕭清然有如此的悸了?
他咳嗽了兩聲,假意遮掩:“今日出去,切記莫要同人發生爭執。柳惜回去之後,大肆哭訴,恐對你不利。”
柳惜會哭訴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兒,就那朵高原上的小白花,不哭纔有鬼了!
蕭清然把最後一支金步搖彆上,這才笑意嫣然地走到寧抉的跟前,作勢就往他懷裡靠,手指不安分的在他口上畫圈:“怎麼了?夫君這是在擔心人家嗎?”
“彆鬨。”寧抉沉聲,手握住了的手指:“若是再鬨,今個兒便你連府門都出不去!”
“壞!”蕭清然笑著逗了逗他,卻也是給他遞出眼,暗送秋波。
一旁的桃紅直直地低頭,就差沒把頭低得埋進土裡去了!現在王妃和王爺秀恩,真是不分地點場合,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為難至極!
到了天閣,蕭清然吩咐著店小二趕緊的把這些都掛上,這次的二十套新款,一個是上這種硃紅,還有一種是淺藍,兩種都各有千秋,十分亮眼!
而據這次的規定,持有天閣會員資格的人,有優先購買權!先到先得!
就在開賣的一眨眼功夫裡,就不辦了會員的婦人衝進天閣裡,把二十套服都給搶走了。
那些慢了一步的都不有些泄氣,沒辦會員的更是排著長隊在裡頭辦會員。
這收讓桃紅看直了眼:“這……王妃,這也太多了吧?”
之前桃紅本以為,就二十套服而已,不會引起什麼轟的,頂多也是買不到的第二日再買,但沒想到,蕭清然往那兒那麼一站,那些婦人蜂擁而至!
“說多也不多,不用驕傲。”蕭清然瀟灑地在前頭點賬,心裡頭還是高興的,至這證明大家喜歡穿設計的這裳。
還給兩個的裳起了名字,硃紅的赤日,淺藍的藍棠。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又聽見有腳步聲,蕭清然頭也沒抬,手裡握著筆在紙上寫得飛快。
“今日的貨沒有了,客明日起早!”
“起早就不必了,岑王妃,孟某隻是有事與你聊聊!”
那人的話一出,蕭清然便抬起了頭,映眼簾的,是一個俊俏的男人,長相倒還是很好看的,隻可惜比起家寧抉,還差得遠了。
看蕭清然毫無反應,桃紅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說,著的胳膊輕聲道:“王妃,是孟大公子!”
“我還孟小公子呢!”蕭清然一說完,又抬頭看著桃紅:“哪個孟大公子?就是要跟柳惜親那個?”
孟大公子手持摺扇不偏不倚地拱手:“正是在下!”
這孟大公子今日來店裡,蕭清然不是傻子,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大抵應該還是和柳惜有關係。
“孟大公子還是有事說事吧,沒事兒本王妃這就要打道回府了。”
‘本王妃’三字,讓孟大公子的眼瞼微斂,還是開口不卑不:“在下不知王妃同柳小姐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之事,隻是王妃行事未免太過魯莽?”
魯莽?
蕭清然想了想柳惜那兩個掌印和高高腫起來的臉,不由得笑了笑,好像是很魯莽!
“那又如何?你們不是不打算親了嗎?何故讓孟大公子在此為柳惜說話?”
“不管如何,在下與柳小姐的婚事尚在,父輩之間即使有所誤解也不會不顧大局,而王妃卻如此對大打出手,上諸多傷痕,王妃可莫要說毫不知?”孟大公子的臉都變得不好了起來。
他今日去丞相府探的時候,發覺柳惜上的傷痕諸多,雖然聽聞了相爺對家法伺候的事,但一個做父親的,不可能對兒下得了這麼狠的手。
一問,才知曉原來前幾日,都住在岑王府上,還都被岑王妃排刁難!
孟大公子心中一火,便是等著蕭清然來天閣之時,在這堵著非要與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