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皇宮之中放眼皆是素鎬。
蕭清然宮至皇後宮殿,不曾想彆後不過半月,對方已然香銷玉隕。
冉冉升起的熏香在麵前被點燃,蕭清然雙手搭在前,隨著旁邊的禮唱的聲音緩緩向前彎腰,雙手拱前,隨後將香給一旁的宮。
蕭清然抬眸瞥了一眼,果不其然,這宮裡的宮都被換了一批。
原先那日寧抉回去後打算找一個皇後宮內的宮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宮時便發現皇後宮裡頭平白無故躺了數個宮人。
說是皇後去時,這些伺候的宮人也一道隨了皇後去了。
這到底是是真的還是假的,誰也不知道。
皇親國戚來的倒也不,在如何也是一國之母,周圍早早就坐滿了前來上香的夫人們,一個個麵上都帶著悲慼,宛若平日裡和皇後關係多好似的。
蕭清然瞧見坐在最前麵的三公主,原先一個活潑可的姑孃家如今哭了一個淚人。
眼淚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蕭清然歎了口氣,按著份坐在三公主旁邊倒是正常。
所以當坐下後,這三公主便撲倒了懷中,嚎啕大哭。
滿座夫人也都紛紛歎息不已。
“皇嬸,我沒有母後了,我沒有母後了,嗚嗚嗚。”
三公主的哭聲很大,哭得撕心裂肺。
但是一張紙條卻在此時被人塞了蕭清然的手中,愣了下,手抓緊了。
“皇嬸,我和哥哥該怎麼辦啊!”
蕭清然抬手輕輕地著對方的背部:“沒事的,沒事的,還有你父皇呢。”
“嗚嗚嗚。”三公主卻隻顧著埋頭大哭。
蕭清然上的服都被哭得前了一大塊。
過了好一會,三公主總算是好些了,眼淚,頗為不好意思:“對不起……皇嬸,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本妃去換一下。”蕭清然輕了對方的腦袋,隨後起同桃紅到了側殿。
側殿的一間耳室倒是安靜,蕭清然用帶來的服簡單地換上後,關上窗戶,左右瞧了圈,確定周圍沒有人纔看那紙條。
紙條上頭的字跡清秀卻有力。
“還請皇嬸下午出宮春樓一見。”
蕭清然眉頭一皺,很清楚這紙條是方纔三公主趁著字跡哭泣的時候塞給的。
但是約見自己的會是三公主?
蕭清然不大確定,畢竟三公主養在皇後邊,寫的字自己倒是見過,並非這副模樣。
蕭清然的腦海之中升起了一個不能確定的念頭,搖搖頭,還是決定下午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宮裡頭的事自有人安排,寧抉並非兆嘉帝的真兄弟,蕭清然自然也不需要在這裡呆著一整日。
所以這一過了午時,蕭清然便尋了個子不適的緣由走了。
一邊讓人將訊息送給寧抉,另一邊卻趕著馬車去了春樓。
剛剛踏春樓的大門,這小二便迎了上來。
“客裡麵請。”
蕭清然隨著小二到了二樓一個包廂,小七擔憂有詐自然是一同跟了進去。
包廂門一開便是濃濃的酒味,桌子上趴著一個正歪著腦袋用酒瓶對著送酒的人。
“二皇子?”蕭清然有幾分瞭然還有幾分詫異。
早上沒在皇後那頭瞧見對方,自己已然有了猜測,這會子更是得到了驗證。
“皇,嗝兒,皇嬸。”二皇子滿臉通紅,渾酒氣。
這桌子上頭下頭酒瓶子倒了一堆,顯然是喝了不的酒。
“二皇子不在宮裡為皇後孃娘守靈,怎麼在這兒喝酒,這要是皇後孃娘知曉該是多心痛!”蕭清然眉頭一皺,斥責道。
二皇子無所謂地擺擺手:“若是母後能起來,便是要這天上的星星,本皇子都能給摘下來。可是……嗝兒,本皇子的母後,母後不會醒來了。”
“哈哈哈,皇嬸你說好不好笑。所有人都想要坐上那個位置,但是本皇子的母後其實在那個位置一點都不開心。”
“哈哈哈。”
“你喝多了。”蕭清然輕歎了口氣,“回皇子府去醒醒酒吧。莫要這般下去,不然皇後在天上見著了也會心疼的。”
二皇子歪著腦袋,一雙眼睛佈滿了紅學習:“天上?母後怕是見都不想見我們!更不想見到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