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件事同那公主沒有半點關係,那麼這次為何會是公主出了事。
是有人故意挑撥離間,還是說真的不過是離奇死亡?
昨日纔拿到了訊息今日便麵臨這般險境,蕭清然倒是為之了一把冷汗。
蕭清然坐在那椅子上頭,手中的服半晌沒能繡下一針,好不容易紮了進去,卻直接紮到了自己的指尖。
白皙的指尖沁出猩紅的。
蕭清然過窗往外瞧去,卻遲遲沒有聽見腳步聲,也沒有看見自己所想看見的那個人。
按著現在在宮中的勢力,蕭清然覺著應當是不會出事。寧抉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就算是兆嘉帝以為是寧抉的錯,寧抉此時也應該能安全險。
整件事倒是有幾分離奇。
一夜過去,寧抉依舊沒有出宮。
但是外麵卻忽然開始嚴了,時不時便有巡遊的林軍在街上遊走,平日裡還算是繁華的京城瞬間變得一片安靜。驛館之中,南國等人被囚了起來。
蕭清然沒有踏出王府,但是訊息卻從來沒有一刻停止傳的耳中。
南國使者不止一次在-囂著說是若是沒有一個好的解釋就會如何如何。
但是誰也沒有管他,除了驛館門口站著的那些侍衛,沒有一個人去見過那些使者。
蕭清然讓小七去天閣清點了財送往宮中,原先是想藉機從中看看有什麼訊息,但是那些人拿了財後恭恭敬敬地便將小七送出宮了,一丁點訊息也沒有。
最為令蕭清然奇怪的便是——
寧抉竟然也不曾傳出訊息。
第二日也過去得極快,彷彿眨眼間日夜便消失了。
直到第三日,蕭清然倒是心安靜了下來,坐在那椅子上頭慢慢地品著茶,垂眸看著碎葉在茶杯之中打著璿地轉。
“王妃!”小七飛撲進來。
蕭清然抬眸瞧去,一眼便瞧見了那在小七後的男人。
寧抉的上穿著依舊是宮時的那裳,臉上卻沒有打理,鬍子拉碴的。
“然兒。”寧抉朝人手。
蕭清然起快步朝人走去,令人矚目的擁抱並沒有發生,反倒是手惡狠狠地掐了下對方的腰,咬牙切齒道:“王爺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王爺這是在宮裡頭遇見個人,樂不思蜀了呢。”
“哪兒呢。”寧抉倒吸口冷氣,手覆在對方的手背上,輕拍了拍,“彆擔心。先回屋,我再同你說說。”
“好。”蕭清然抬聲道,“桃紅,打盆水來。”
“是。”桃紅歡快地應下。
寧抉坐在浴盆之中,閉著眼任由蕭清然的手拿著那帕子給他拭著子。
“這些天是皇上讓我宮商量事。”
蕭清然的手停了下,擔心道:“他這是還不信?還是說覺著這公主出事是我們下的手?”
“都不是。”寧抉搖搖頭,“皇上雖然偶爾會腦子不清醒,但是不得不說,某方麵他還是清醒的。這次的事他嗅到了危險,於是召我宮是和我流這南國的訊息,並且和我商量如何打仗一事。”
蕭清然抓著帕子的手緊了緊:“所以你們是已經決定好了?”
“嗯。”寧抉淡淡道,“南國的使者是不用想回去南國了。至於南國公主到底是怎麼死的,也沒有人會在乎。畢竟這不過是挑起一場戰爭的源頭。我明日就要出發了,邊境那邊昨日便傳來了訊息嗎,南國大軍已然開始兵臨城下,這一切都等不了了。”
“你又要去了。”蕭清然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悵然若失。
其實很清楚寧抉這個人算得上是生於馬背之上,他一生軍裝在,那就意味著他需要做所謂的戰神。
按時如果是徇私而言,蕭清然並不希寧抉去做這個所謂的戰神,也不希他再上戰場。
不願意再擔驚怕,生怕這一次的彆離就真的沒有以後了。
蕭清然歎了口氣:“好。我知道了。我等會便幫你將裳收拾好。京城中的岑王府你也不用擔心,這裡一切有我。”
寧抉沒有說話,而是側首靠著蕭清然的手背蹭了蹭。
熱氣騰騰的浴桶將一室的暖氣暈開,兩個人看向彼此時都是朦朧不可見。
誰也沒有說話,都在著來之不易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