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弈和寧茉到院子時,蕭清然正掐腰指揮人將東西收拾好了。
“弈兒?”蕭清然有幾日沒見到自己的兒子,這時候猛地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長高了不。
“娘。”寧弈朝著蕭清然點了點頭,“娘這是打算睡在妹妹的院子裡?”
蕭清然子一僵。
自己總不好和自己的兒子說自己這是和寧抉吵架的鬨脾氣纔來這裡住的吧?
琢磨著要怎麼解釋這件事的蕭清然竟然好一會都沒找到解釋的法子。
“娘?”寧弈開口喊了聲。
蕭清然忙回過神來,笑著道:“怎麼會啊,娘隻是來讓人將東西收拾收拾。也不知道這語嫣在這裡是不是住得習慣了。”
在一旁搬東西的下人們紛紛停了手。
“可是這些東西不是搬進去的麼?”寧弈裝作一副好奇的姿態。
蕭清然這倒是反被自己的耳朵將了一軍,了耳垂:“這,這是給語嫣的!”
“原來是這樣。”寧弈點了點頭,“弈兒知道娘和爹爹的一直都很好。更何況現在爹爹軍功在,指不定外頭啊,可還有什麼人惦記著呢。”
寧弈笑著拱了拱手:“弈兒還有夫子佈置的作業,那就先下去了。”
“嗯,弈兒好好學習啊!”蕭清然忙擺擺手,生怕寧弈再待下去自己簡直都要在自家兒子麵前暴原形了。
等著寧弈走遠了,蕭清然這才鬆了口氣。
原先確確實實是想搬到寧茉的院子裡,但是忽然也想明白了一點。
就算是自己和寧抉的關係再差也不能讓外人知道,岑王府是一個鐵桶,不應該因為自己有。
就算是再不開心也要為自己子著想,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們為自己擔心。
想明白了這點,蕭清然擺擺手倒是讓那些本來為自己準備好的東西都送給了莫語嫣,自己轉回了院子。
那頭小七剛和寧抉彙報完事出來。
大開的門正對著蕭清然和寧抉二人。
蕭清然左右撇著眼睛不願意直視,寧抉倒也難得有幾分尷尬。
“哼。”蕭清然輕哼聲坐在了椅子上頭,一板一眼道,“我那日同那個小和尚得到了訊息,後來也沒有見過你說的小白臉,隻不過這些日子在那裡睡覺倒是覺得頗為舒服,且也沒有事煩擾,這纔多待了幾日。”
寧抉沉默片刻,手將人擁懷中,輕聲道:“然兒,是我錯了。我不該吃醋,胡思想的。”
“哼!”蕭清然又重重地哼了口氣。
寧抉輕輕地吻了吻對方的臉頰,“彆生氣了?”
“你先睡吧。這王府裡頭這些日子堆積的事務我還要理。”蕭清然輕推了下寧抉,起拍拍角,轉離去。
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寧抉也不住覺著頭疼。
看來自己這哄妻之路註定是漫長了。
蕭清然去賬房那裡取了賬本慢悠悠地撥弄算盤上頭的珠子。
沒一會,管家匆匆趕了過來。
“王妃,王妃這外頭來了個人說是王爺的親戚!”
“什麼?”蕭清然撥算盤的手一頓,隨後襬擺手,“什麼人,就連岑王的親戚也敢冒充了?丟出去,或者直接送府吧。”
“是!”管家領命下去。
蕭清然倒也沒當回事。
雖然這膽敢冒充王爺親戚的人,但是架不住這如果功了能夠得到的東西多啊。
現如今,寧抉更是剛剛打了勝仗回來。這獎勵纔剛剛被拉府內,指不定就會有那貪財不要命之人上來冒充。
按時沒想到管家下去沒一會又回來了。
“王妃,王妃,那人說什麼也不走。說自己是王爺的表妹,這家鄉發洪水這才趕來投奔王爺的!還說夫君是那知府,什麼,什麼白浩的!”
蕭清然眉頭一皺。
本就心不愉,這會子更是被人給弄得有些煩躁。
“那就押送府!”蕭清然重重地將一顆珠子撥到上頭,“若真是王爺的什麼遠方親戚再讓京兆尹給我們送回來!”
“是!”
原先蕭清然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那人頂多就被揍幾頓也就沒什麼了,卻沒想到晚飯後管家又找上了自己。
“王妃。”
“這次又怎麼了?”蕭清然了額角,“又來了個自稱是親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