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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到底哪兒來的膽子

“臣……要彈劾岑王妃!”老臣不卑不的,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寧抉,他說也說得頭頭是道:“岑王妃為王爺的髮妻,不學無!雖經商有道,但從未上稅朝廷,如今又私自足丞相府家事,種種行為,都不是一個婦道人家該做的……”

寧抉雙眼微眯,腦子裡細細地過著他的話,這老臣分明是有人指使罷了,不然為何這些細枝末節的,有些連他都不知,他卻知道得如此明細!

若他此時站出來,為蕭清然說話,那就證明這些一言一行他都知曉,蕭清然就代表著岑王府的觀點。

但若是他不說,那他彈劾蕭清然,所有的一切都坐實了,如若兆嘉帝心中有怒,讓他休妻也不是不可能。

寧抉還在左右為難細細思考的時候,柳丞相眼珠轉得飛快,隻是看了一眼寧抉,便也持著進諫簽站了出來:“稟皇上!曲大人所言非是!”

兆嘉帝看著台下熱鬨的朝堂,隻是小指淡淡地敲著扶手,有一下,沒一下的。

“那依柳卿看,此事如何?”

柳丞相和曲大人對視一眼,心裡頭便清明瞭半分:“回皇上,臣以為,岑王妃經商有道,實為造福百姓,為國為民之本,便是天下百姓幸福安康,王妃之舉,實乃心繫家國!是臣等之典範!敢問如此深明大義之子,又何談不學無?至於臣的家事,若不是王妃之舉,臣便是要和誤會頗深!”

柳丞相不愧是老狐狸,隻是一番話,便把蕭清然摘得乾乾淨淨的,隻是寧抉心裡不清楚,他這麼做是為何?

此話確無破綻,氣得曲大人瞪著柳丞相好一番,這才走回了自己的朝列,他無話可說,所有能說的,都被柳丞相給堵回去了!

他這會兒要是堅持說岑王妃的錯,倒是說他不深明大義不心繫天下了!

兆嘉帝暗暗地點了點頭,眼底頗有欣賞之,不愧是朝中重臣柳丞相,這一言一詞,和當初潛龍之時輔佐他一模一樣。

孟大人心裡是急得火上澆油,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能岑王一頭,這柳丞相,之前的事兒都還未找他算賬!

“柳丞相所言,隻是一麵之詞吧?此事還有待考察,柳丞相就著急定論,莫不是……柳丞相如今是岑王的門客?”

孟大人不急不緩,並沒有把矛頭指向岑王妃,反正柳丞相的鍋,他有得是讓他頂的,拿一個人說事也不是他的風格!

柳丞相的心中,真真是暗暗地問候了他家祖宗十八代的人,麵子上還要笑嗬嗬地道:“孟大人哪兒的話?在下隻是皇上的朝臣,並非什麼門客,臣乃忠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鑒呐!”

“天地可不可鑒不知道,但柳丞相自己心中應當清楚!岑王妃一事你我尚且不論,論他事,柳丞相心中就沒所愧嗎?”

孟大人說著說著,緒都有些激,似乎完全已經忘了,此時還在朝堂之上,在龍椅上坐著的人,可是當今聖上!

兆嘉帝也不想聽他們在這唸叨家長裡短,清了清嗓子:“二位卿還要在此爭論長短多時日?興致如此高昂的話,不如等下了朝,來朕的殿內慢慢道來?”

兆嘉帝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很輕淡,甚至臉上還帶著笑意,但他的話,就是讓人不寒而栗!

兩人也不敢再如此大膽,紛紛地拱手退下。

“今日朕召各位大臣至此,當有要事告知,江南水患,北上瘟疫,皆是我國之大不幸,如今已有重臣同將軍一道在北上抵抗疫,我太醫院也去了數人,隻是這江南水患還未防治,朕已有南下人選,但現如今,需要一個治水之策!各位卿若是數日內想到了法子,儘快呈上!”

兆嘉帝已經安排了工部的人過去,工部對水利和土地的事,比朝中大臣懂得多多了,隨後他瞄了一眼朝中,最後挑出來一個芝麻綠豆大小的九品,讓他做督史。

這可讓眾人都大跌眼鏡,不著頭腦。

但也都不敢問,皇上的心思豈是想猜就能猜的,但寧抉臉上有些笑意,他大概是知道為什麼。九品員平日裡是不參早朝的,也很進宮,和內外朝臣更是接不多,如今有晉升機會,必要秉公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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