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姐姐掛記了!我這馬車的車軲轆啊,在路上的時候出了些問題,但好在讓嬤嬤給搗鼓好了,這纔來晚了些,想必皇上也是不會怪罪妾身的吧?”
顏貴妃一撒嬌,兆嘉帝這心裡都跟著酥了似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來了就行,這宴席不也還沒開始嗎?朕瞧著都到了,時候也差不多了,開席吧!”
公公彎著腰,小碎步一般退到一旁,這才半頷首,手裡抱著拂塵,扯著嗓子道:“開席……”
即便是開席了,兆嘉帝的臉色也是一直有些陰鬱,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事兒,底下有說有笑的,唯獨他在高位蹙著眉頭。
蕭清然也不是個客氣的人,鮮少能吃到番邦進貢的新鮮水果,又有寧抉給她剝,簡直是美得上天了。
“夫君,為何我瞧著皇上好像不太高興?”
寧抉也隻是瞄了一眼,繼續的把手裡的妃子笑給剝開,放在蕭清然的小碟子裡:“北上的疫情目前還未完全控製,但至少有了醫治的法子,出動了半個太醫院,也派了人去支援,但江南水患始終是皇上心裡頭的一塊大石頭。”
“水患未曾派人支援?”蕭清然有些不解,這怎麼能成為心裡的一塊大石頭?
“派了,但即便是奉命去了,也毫無頭緒,那些積水隻能用船隻肅清,但連夜大雨,並無他法。”
蕭清然點了點頭,她似乎已經知道了,但兆嘉帝不問,她也不會選擇去說的,她也不是什麼救世主,非要去惦念蒼生百姓。
“皇上,您在宮中便是想同岑王比試狩獵,如今倒是趕上狩獵會了,不如一較高下!”皇後笑起來,當真還是有幾分姿色,禍國姿色,風韻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