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停在王府的門前,那兩個小影就飛快地撲了過來。
之前一直文文靜靜的小大人寧弈,麵上都有些委屈。
“孃親孃親!你和爹爹都走了五六日了,茉兒想你們了!”寧茉個子不夠高,手抱著的,仰著個小腦袋瞧,那樣子真是快讓原地化了。
“孃親也想茉兒啊!”蕭清然了的小腦袋,轉去掀開門簾,讓寧抉小心著下來。
雖然他的傷口有起了,但是作太大擔心裂開,到時候疼痛可見一斑。
寧茉眨了眨眼,笑眯眯地手:“茉兒也要爹爹抱!”
“茉兒乖,爹爹傷了,不能讓爹爹抱。”蕭清然耐著子哄孩子,遂後把寧抉給扶了下來:“桃紅,你帶著孩子,劉管家你快些去在王爺的榻上再墊一個枕。”
寧抉隻要稍微仰著上,他的傷口就不至於疼。
寧弈微皺著眉頭,一副小大人架勢:“孃親,我也可以同你一道照顧爹爹!”
“好了好了,孃親知道你們都最乖了,但是你們都還有自己的任務呀對不對?孃親照顧爹爹就行了,不是還有桃紅姑姑嘛?”
兩個孩子低著頭,好一會兒纔給哄好。
蕭清然就差沒有捶桌了,大的小的,怎麼都這麼不好哄,但所幸寧抉的傷口緩緩地就快要結痂了,等結痂落了,就會好的。
蕭清然前腳剛和寧抉回了房間,後腳大內公公就護送著一批金銀財寶的箱子過來了,瞧見還未進門的劉管家:“不知……王妃可在?”
劉管家連忙地也回禮:“原來是公公,王妃和王爺剛進府中,不知公公前來,所為何事?”
“雜家是來給王妃送銀錢的!”公公把事的來龍去脈都給說了一遭,這纔不忘記催促:“若是等王爺傷勢慢慢好轉了,可王妃彆忘記了‘水利工程’一事啊!皇上屆時在宮中等著呢,此次江南水患,王妃可幫了大忙了!”
公公的眼中都滿是讚賞,劉管家便知道這事兒是真的跑不了了,趕緊的說著客套話:“那真是有勞公公跑一趟了!小的定會將此事稟告給王爺王妃,如今王爺有傷在,就不方便出來迎公公一麵了,小的這就代為收進王府中!”
“多謝,多謝!”
劉管家是個知趣的,還塞了些銀錢給公公,這纔看著一行人遠去了。
寧抉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肯去躺著,蕭清然都有些惱了:“王爺,你這還沒好全呢,你擱這兒吹會兒風,再是涼了怎麼辦?本來傷口就在結痂期,這要是又化膿了怎麼辦?”
寧抉隻是在細細的冥想,要刺殺兆嘉帝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和要嫁禍給蕭清然的人到底是誰,但聽到蕭清然著急的語氣,不由得生出幾分笑意。
“然兒是在擔心我?”
“我不擔心你!誰擔心你誰擔心你,關我什麼事!”蕭清然轉,也一屁坐在了凳子上,背對著寧抉,喝了好大一杯茶。
在營帳之中就照顧了那麼久,每天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煎藥刷碗的,愣是怕寧抉在外有人通過他的東西害了他,他竟一回王府就開始不配合了!
真是氣死了!外頭桃花債還一個接一個,全都是要針對著來!
還以為寧抉不說話是又疼了,還沒等轉,寧抉已經在背後將攬懷中了:“讓本王想想……是何人同本王說,本王要是死了,也絕不獨活……把所有的錢財都留給茉兒弈兒,也隨本王就去了,嗯……”
最後那個耐人尋味的‘嗯’字,讓蕭清然霎時間紅了臉!
當時就是這麼想的,真實意的表達自己的想法有什麼問題嗎?
“啊……將來做鬼夫妻,也是要賴著本王的。”寧抉竟然逐字逐句都記得!如此這般在耳畔重複,還真是讓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寧抉卻在臉上都寫滿了‘滿足’二字,下抵在蕭清然的肩頭,忽而開口:“有的時候,本王真不知道你口中的話,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但即使是假,在你的口中說出來,也讓本王騙得心甘願。”
“以往的事,就不用再提了。如今我是全心全意為著王爺,又何故去想些傷神之事?”蕭清然鼓起勇氣,轉過來麵對著他,把這話給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