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哪個嬤嬤?姓甚名甚?”蕭清然往前走了幾步,得那小丫鬟都快要哭出來了,連連地搖頭。
“王妃,王妃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以為是王爺差來的人,小世子也答應了,便沒有多想!”小丫鬟不住地就要磕頭,若不是蕭清然手攔著,隻怕額頭都要磕破了。
能夠混得進王府,又是個嬤嬤,那年紀約應該在四十有餘了,是箇中年的婦人。而知道用寧抉來忽悠寧弈,用這種方法引導他出去,這婦人定是過一些言教。
蕭清然虛扶了一下:“好了,你且先起來!我問你,那自稱嬤嬤的,接到小世子以後,是往哪頭走的?”
“是往東麵!朝著王爺那屋子的方向去的!當時繞過迴廊,奴婢就沒有多看了,去廚房打了下手!”
“東麵……”蕭清然仔細回想了一下,既然是去廚房幫忙打的下手,那必不可能是從廚房的後門走的了,況且廚房人多眼雜,很容易被瞧見。
寧抉住的主院兒,但座落在東麵,東麵倒是有兩扇門,前側門通往正街,就在大門的附近沒多遠,聽聞都是給小妾側妃之類的進門走的道兒。
而另外一頭連接的是東市的巷尾,人聲鼎沸,各種小攤兒正是賣著,若是從那走,確實不容易被髮現!
蕭清然剛回頭,寧抉似乎就明白了的意思似的,趕緊的調了人去追,也備了一匹馬過來。
“然兒,你就在府中,本王去把弈兒救回來!”
“我也要去!”蕭清然一手抓住寧抉馬匹的韁繩,寧抉也不敢騎著馬就出去,生怕傷到了蕭清然。
拗不過蕭清然,隻能也把人給拉了上來,但蕭清然儘量的不到他的左肩,生怕把結痂的地方給提前掉了,會留下不好看的疤。
一個穿著花裳的婦人,戴著一頂不知道哪兒找的兜帽,手裡卻牽著一個俊俏非凡的孩子,孩子的著不凡,氣宇軒昂的,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小爺。
穿過好幾個攤子跟前,寧弈才稍稍地發覺事不太對勁,皺著眉頭不了,婦人拉了好幾下才麵前能拉。
“你不是我府上的人!你到底是誰?”
婦人心道一聲壞了,趕緊的轉哄著:“小世子,老奴就是府上嬤嬤,您見老奴見得,王爺和王妃每日都要把您旁的丫鬟嬤嬤的著換,今個兒纔到老奴呢!”
見能知道些自己邊的人是如何替換的,隨即寧弈又問道:“這邊本不是練武場的路!若你知曉,那你說說,我孃親臉上有幾顆痣?都長在什麼位置?”
“這……”婦人有些惱了,這小兔崽子也太為難人了吧?又沒有和岑王妃過多接,怎麼會知道岑王妃的臉上會有幾顆痣?
“小世子,我們再走快些就能到了,這是近路,你莫要無理取鬨!”婦人的臉有些沉了下來。
寧弈不是個慫的,他的腦子也非常的聰明,見勢不對,立馬開始坐在地上,卯足了勁兒的呐喊:“殺人啦,殺人啦!有人要殺孩了,孩年方四五歲,泯滅良知!唔……”
還沒說完,婦人手就把寧弈的給捂住了,滿臉的憤怒:“我瞧著你跟你娘一個德行!告訴你,再不老實點兒,我就讓你永遠都見不著你娘!”
本以為會沒有效果,婦人都想好了下一句威脅恐嚇他的話了,但寧弈卻忽然的乖巧安靜下來,讓意外。
寧弈心中有些苦悶,孃親好不容易纔接納他們,也不離開王府了,他若是再也見不著孃親了,孃親也會傷心的……
孩子畢竟還是孩子,隻要聽到和爹孃有關的事,還是會變得有些手足無措的。
見他安靜下來,婦人這纔好生的哄著:“小世子,雖然老奴來府上時間不長,但好歹也是伺候過您的,不會對您做什麼不好的事兒的,您還要相信老奴不是!”
寧弈瞅了一眼婦人,還真不是他不相信!隻是這婦人這樣子,真的難以讓他相信,況且現在已然是知道不帶自己去校場了,不住問了句:“你既然不帶我去校場,那你要帶我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