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為了我和孩子,才答應的?”
蕭清然剛問,心裡頭就有些怵怵的,就不該問的!這很明顯就是為了孩子啊,今日弈兒才發生這樣的事兒,防著點是正常之事。
隻能說寧玉來的時間太湊巧了,一切就像個大謎團一樣。
寧抉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手一拉,蕭清然就落了他懷中,在耳畔低語:“當然是為了妃了……”
“你彆鬨,孩子還在……”蕭清然剛指過去,就發現兩小隻非常‘懂事’的用手把眼睛給捂住了,還笑著轉了個,用背麵朝著他們。
“你看你!”
蕭清然重重的錘了一下寧抉的胳膊,想從他上起來,不料他悶哼一聲,讓嚇得趕緊的輕捂他的肩側:“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這裡疼。”寧抉似是在撒,拉過的手了自己的心口,心跳的十分的快,噗通噗通。
蕭清然飛快地收了回來,白了他一眼:“你在裡頭琢磨半響了,給我畫水利工程的佈防圖紙準備好了嗎?”
寧抉指了指桌麵上,那紙張已經裁了一半了,由於原材料十分大一張,但蕭清然隻需要一份比奏摺大一圈的就好。
反正也不是什麼複雜的圖,到時候畫出來標註好了,還得給兆嘉帝講解,畫麻煩了反而不好!
“不知道你要如何畫,本王給你準備了筆墨,但今日倒是不急,待會兒該用晚膳了!”
蕭清然瞅了一眼寧抉手中的筆,和那容易暈開的墨,搖了搖頭:“我不用筆,到時候我自己想辦法,夫君且先把這圖紙都裁開吧,方便我作畫!”
這聲的夫君,寧抉很是用,答應起來也快了好幾倍。
去遊湖之際,寧抉派了個家仆去接寧玉,給單獨備了一輛小馬車,看著就平平無奇讓人不太想坐的那種,蕭清然忍不住有些想笑。
某些方麵來說……岑王爺還是個非常腹黑記仇之人!
甚好,甚好。深得心!
到了碼頭的岸口了,寧玉才緩緩地到了,因為馬車太,連個隨從都沒能帶一個!一下車就跟氣炸了似的!偏偏那路又不平緩,害得下馬車就摔了好大一個跟頭!
蕭清然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挽著寧抉的胳膊就朝著麵前摔了的寧玉擺手:“誒,妹妹這是做什麼?這還沒到春節呢,不必行此大禮的!”
“蕭清然!”寧玉狼狽的抬頭,但看到寧抉那警示的眼神,就把要罵的話都吞了回去,報覆在了小廝的上:“你們怎麼回事!下來都不知道扶著點我嗎?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但說完,依舊還是沒人上前去扶,寧玉生氣歸生氣,但再趴在地上,丟麵子的可就真是了!
趕緊的爬起來,拍了拍滿是灰土的羅,今日剛好穿了一淡紫的羅,淺淺的,還鑲有邊,十分好看。
這麼一摔,都看不出羅的襬原本什麼兒了,隻能靠著上半的來辨彆。
“行了,既然玉兒行此大禮,我和你嫂嫂都了這禮,趕緊上船吧!”寧抉還是板著那張臉,一本正經的說著,蕭清然終於是沒忍住笑了出聲來。
寧玉雖然氣急敗壞,但此時忍得了才能大事!
提著襬,跟在兩人的後頭,寧弈和寧茉早已經被桃紅給抱上去了,此時正在船艙裡,這艘中型的畫舫,是寧抉管花樓租的。
一來不打眼,二來這船是花樓的彆人不知曉份,船艙的空間也都足夠,讓孩子在裡頭跑上一兩圈追逐打鬨都是可行的。
隻是寧玉就有點不好了,這兩旁都站滿了護衛,要對蕭清然手什麼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除非到外頭的甲板上!
寧玉的眼神太過明顯了,蕭清然微微地勾,笑著道:“夫君,你看著下孩子,我出去瞧瞧。”
“好。”
“那……那我也出去瞧瞧!”寧玉心中一喜,趕緊的跟了上去。
在下人把東西都帶上畫舫以後,雇來的船家才緩緩地把畫舫開了,繩子一放,船就微微的晃了一下,他支著大槳,瞧著那畫舫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