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都還好,偏生自己這大兒子,心裡頭一心就是相府那千金,那個狐狸到底什麼時候迷了他的眼了!
現在和丞相府也算是鬨翻了,和丞相府在朝堂之中也都是爭鋒相對的局麵,今天你參我一本,明日我參你一本,日日都在逮著對方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抓著機會就進宮麵聖諫言!
但在此刻,兩家似乎都多了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說出了佈防圖的蕭清然,自然是沒有功夫再對著乾了,但依然是彼此不相讓的,就連寫摺子上參蕭清然這事兒,也都是彼此不落後!
孟大公子正了正自己的帽,不以為然:“兒本就是我名義上未過門的夫人,上次一事隻是以外,爹您就彆記這麼久了!”
“混賬東西!”孟老氣得鬍子都要歪了,拎著摺扇就打過去,差點連摺扇都給打斷了。
孟大公子吃痛,趕緊的往馬車裡鑽:“爹!我這就去宮裡了,番邦的貢品我一定會準時帶到的,再不出發待會兒就不新鮮了!”
這麼一說,那馬車伕也就了,朝著宮中行駛著,看著揚長而去,孟老才哼了聲,緩緩地朝著孟府裡去,這不的兒子,真是氣死他了!
孟大公子這纔算是鬆了口氣。
這是番邦朝著宮中進貢的水果和珊瑚珠寶等,此次乃是今年來的第二批了,照例要朝著宮中進貢三批,但最後一批似乎不是孟府接管,孟大公子也就不以為意。
反正他爹是管銀錢的,這些番邦來的什麼妃子笑、青桔的,他也都嘗過了,不稀奇!
貢品按照該有的流程,一一地都被公公檢閱過了,才讓人給拿下去打理了,送給兆嘉帝嚐嚐新鮮的。
來接手的,還真是陳公公,孟大公子心裡一喜,趕緊的迎了上去!
“陳公公!”
陳公公麵老沉,臉上滿是皺紋,聲音有些甕:“喲,原來是孟大公子!住雜家,是有何事啊?”
陳公公是前紅人,是兆嘉帝邊伺候著的太監,自然是不用對孟大公子這種小輩行禮的,隻是招呼上還是有些禮數的。
孟大公子笑得十分的狗,把一封摺子塞進陳公公手中:“公公,這是家父要進諫的奏摺,今日未曾親自前往隻因不適,還勞煩公公呈於陛下了!”
說著,他默默地往陳公公的手中塞了兩張銀票,見他上道,陳公公也沒有多說什麼,把摺子給接了過來:“小事,小事,雜家待會兒就送了過去,今日的貢品送到了,孟大公子也累著了吧!玄武門旁給大公子備了茶水!”
玄武門一側,過去就是一個小的涼亭,那備茶水倒是真的閒逸緻。
陳公公這是提點他什麼啊,孟大公子心頭一喜:“那就多謝陳公公了!”
孟大公子哼著小曲兒,一路跟著引路的小太監,但人剛走到花園的過道,就瞧見了一個漂亮的轎攆,上頭的綢往下墜著,隨著微風而。
上頭坐著的,竟是貴妃!
今日蕭清然陪著寧抉去一道遊湖了,貴妃怎麼想都不自在,手裡的拳頭一直攥緊了,坐在轎攆上也是氣不打一來,就連旁的孫嬤嬤也是大氣不敢出的伺候著。
生怕貴妃到時又發了火,把瓷啥的都給摔了一地!
“娘娘,岑王妃如今這般,怕是日後再來往是甚難,已然很久沒來看過四公主九公主了,也未曾送娘娘什麼首飾……”
貴妃緊了袖,眼神狠厲:“本宮不知曉嗎?需要你來提點?”
“是老奴多了。”孫嬤嬤趕緊的往後退了幾步,轎攆有條不紊地朝前頭行著。
要不是今日覺著心中生悶,出來走走,還非得在自個兒的宮裡頭氣著不!
過了半響,貴妃才換了個姿勢坐著,單手撐著腦袋:“他們去了多久了?”
“回娘娘……老奴瞧著,約有一兩個時辰了,那宮外頭的眼線回來報,說是岑王妃落了水,是平郡主推的!”
聽到蕭清然落水,貴妃的眼睛忽然睜開了,裡頭都是亮:“喔?蕭清然落水,還是平郡主推的,有意思……那圍獵場之事呢?人都打點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