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貴妃邊那麼久,孫嬤嬤早就是個老頭了,不用貴妃細說,就知道該怎麼做:“娘娘放心吧,老奴定把事辦妥。”
“甚好。”
貴妃心裡算是舒坦了些,隨著轎攆一擺一擺的,回了自己的宮中。
孟大公子一瞧有戲,也是屁顛屁顛的就跟了進來,十分狗的就站在貴妃一側的位置上,自個兒還自覺,拿了茶杯就喝,也不管裡頭是不是隔夜茶。
貴妃的眉頭微蹙了一下,眼神之中的鄙夷一閃而過,要不是留著這孟大公子有用,還真的會讓人就這麼把他給趕出去!
“都說貴妃娘娘纔是這京中最的人,今日孟某一見,真是何其榮幸啊!”孟大公子隻是直視了一眼貴妃,隻覺眼睛都要直了。
雖說他之前也見過蕭清然,但能夠寵冠後宮的貴妃,自然也是傾城傾國之姿,相比之下,比蕭清然還多了幾分的嫵和,當真是絕!
不過孟大公子想了想蕭清然的模樣,那冷清的氣質和眉宇間的英氣,又是撓得他心裡的,天下人何其多,偏生最的幾個都讓他見著了,還都不是自己碗裡頭的,可惜啊……
貴妃本來生氣的,但聽著孟大公子的誇讚,心裡頭還是好了不的,沒有哪個人能抵抗得住吹捧,當即臉也好了些。
“好了,那些話就說了,我瞧著孟大公子在外頭就攔了本宮的轎攆,是有何事同本宮道來啊?”
貴妃舉止優雅,接過小宮遞來的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有些燙,但不妨礙飲茶。
孟大公子找有事,正巧了,見著這孟大公子眼底裡的輕浮,纔想起來一個周的計劃,正是如了的意了。
看著貴妃手了頭上的簪花,隻是一瞬間的風萬種,孟大公子便是嚥了咽口水,但他也不敢宵想皇上的人,拱手道:“娘娘,孟某今日進宮來,是來為家父呈摺子的!孟某出門前聽聞家父道,是彈劾岑王妃的!”
“喔?”
說起彈劾岑王妃,貴妃立馬來了興致,對那封奏摺就更興趣了,但瞧著孟大公子的樣子,這奏摺肯定已經呈上去了,就是好奇也萬不敢去兆嘉帝的跟前要摺子看。
後宮,自古以來就是不允許參設朝堂之事的。
孟大公子看著貴妃有了興致,這纔是口若懸河,言之濤濤!
“要我說,那蕭清然,本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那在圍獵場人傳得神乎其神的‘水利工程’,指不定就是隨便想出來的!其實肚子裡兒就沒那麼多墨水!要不為何現在遲遲地還不來給皇上送這佈防圖?”
孟大公子的猜測也不是沒有依據的,這都回來多時日了,就算每日都要空去照顧寧抉,但總不至於連畫張圖的時間都沒有吧?
若非真的是沒有真才實學?
不過蕭清然有沒有真才實學,都和沒有半點的關係,隻是孟府這一參的奏摺,倒是真的人心裡頭爽利。
“本宮知道你想說什麼,正巧著本宮也有事想問問你,倒是趕巧了。”貴妃溫地笑了笑,也不等孟大公子作答,便開口問道:“相府和孟府一事,可是蕭清然從中作梗?”
提起這個,孟大公子心裡頭就來氣,拳頭攥緊了:“就是!如若不是,我估著兒已經是我過門的夫人了,此時相府和孟府也早已修了秦晉之好!”
都是蕭清然這個惡毒的人!
不僅攛掇兒逃婚,竟然還對兒做出那般過分的事!
貴妃的眼珠飛快地轉了轉,臉上滿是同之:“其實這事……本宮早有耳聞,在那之前,岑王妃曾來過本宮這兒,似乎是同的丫鬟在商量著什麼,本宮當時聽不太真切,但約聽到了相爺千金的名諱……”
貴妃若有若無的暗示,孟大公子已經山路十八彎的扭曲理解了一遍,最後是憤恨地錘了一下手旁的椅子扶手:“原來這人心機如此深沉!看來之前鬨著要和離,後來卻變卦的事兒,純粹隻是想讓岑王庇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