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很想說沒有,但是有些違背良心,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王妃您吃了,回去還吐了好兩天呢,看什麼蔬菜都像是蟲子,說什麼都不想吃飯……膳房都有些怨聲載道。”
為這事兒,還沒給甩臉子,但是這事兒桃紅可不能告訴!
說到這,蕭清然還真的覺得蠻噁心的,打了個乾嘔,但很快的就又好過來了。
“放心吧,現在讓兒再到我一手指頭我名字倒過來寫!”
桃紅心中默默地歎了口氣,王妃何必要把名字這麼大的事兒上去呢,這說不準的事,真是讓人頭大。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月神廟裡頭,裡頭的僧人一瞧,隻覺得麵生,但也都禮貌的打了招呼。
直到走到了大廟正院,纔有一位小沙彌走了上來招呼二人,但蕭清然因為雲流的原因,說什麼也不肯和小沙彌正麵講話,甚至戴上了一個麵紗。
桃紅懂心中所想,便上去問了路,這才被帶到了方丈給眷安排的廂房。
方丈是個老和尚了,在這月神廟一呆就是五十多年,如今已經年過六旬,但他走起路來還是步步生風。
“蕭施主,您還真是頭一個上來的,如此早的天,怕是走了許久吧?”
這日頭都還沒掛到正中,正午未到,蕭清然就上來了,讓方丈隻覺得是一個有緣人,但蕭清然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還好有麵紗幫遮住了。
“還好,還好。出門比較早,想著早些過來也免得讓方丈您多勞了!”
“蕭施主客氣了,老衲分內之事。”
寒暄一番,方丈指著對麵那間看上去還不錯的廂房:“這間是老衲給蕭施主準備的,雖說眾生平等,但老衲知曉蕭施主和施主等都是皇親國戚的眷,你們的夫君,都是造福這蒼生百姓之人,實在是令人欽佩!”
方丈說的話,讓蕭清然都有些臉紅了,如果沒看走眼的話,分給的那間廂房,還大的,看上去待遇都快睥睨皇後了,這會不會太過了點兒?
“方丈,我住這房子會不會……”
蕭清然的言又止,方丈似乎是理解了一般,搖了搖頭:“岑王老衲也是有所耳聞,岑王和他的父親,都是我們國之本,是造福了百姓,使得國泰民安的大恩人呐!”
看來這外頭,對寧抉的風評還高,也記得寧抉是個威風凜凜之人,但他有哪些作為,立了什麼功,倒是真的記不真切了。
“方丈客氣。”學著方丈的樣子,蕭清然給他雙手合十頷首。
方丈也笑著回禮:“既然已經把蕭施主送來了,那老衲就先行一步了,若是有何事需要老衲相助,儘管僧彌來告知老衲便是!”
蕭清然也不是個會客氣的主兒,目送著方丈走了,就回廂房裡補眠去了。
廂房裡設置得也蠻好的,一進屋子就有一沁人心脾的檀香味,點的是月神廟特有的驅蚊香,床褥和簾子都是新的,但也很古樸,著一種僧伽的氣息。
睡得很舒服。
但有些人就不舒服了。
貴妃恨不得把腳上的鞋子都給下來,就這麼爬上去也好,但有嬤嬤和宮扶著,這都纔到半山腰上。
一口一口的著氣:“有訊息了嗎?蕭清然走的哪條路?”
去月神廟一共就三條路,一條全都是陡坡,很有人走,一般都是小沙彌下山采買的時候會選的路,另一條就是蕭清然走的那條後山的路,還有一條,貴妃正在走。
這條是通往正門的,上去就能看到香客和正殿的大門,但這條路全都是樓梯,一層一層的,人雙泛酸!
但即使是這樣,貴妃也沒有瞅著蕭清然的影,這人不會是去年被整怕了,今年不來了吧?
可千萬彆不來啊,今年可給準備了更驚喜的大禮呢!
孫嬤嬤年紀大了,走著也是氣的,更彆提還扶著貴妃,把氣兒給順了順,這纔開口:“聽聞岑王妃一大早就走了,是岑王親自給他安排的轎攆送到山腳下,這會兒怕是已經到了,走的哪條路奴婢們還真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