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頂帽子扣下去,不就是說貴妃迫下人,不分是非黑白嗎?
貴妃氣得臉都要綠了,但還是端著自己的架子,桃紅都賠了不是了,難不還要自個兒難堪?
“孫嬤嬤,你也給小丫頭賠個不是吧,畢竟……說謊的小丫頭片子也是累的。”
孫嬤嬤隻是一抬眸,頂著那張腫起來的半邊臉,不卑不:“老奴也給王妃的丫頭賠個不是,是老奴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同王妃的下人計較纔是,王妃恕罪。”
話鋒一轉,倒是了咄咄人了。
蕭清然沒打算追究這件事兒,畢竟是桃紅這丫頭一言不合就衝上去了,也怪沒有和桃紅說清楚自己的計劃,圖紙就是故意給們拿去的,隻是沒想到來拿的人是寧玉罷了。
“下不為例。”蕭清然不以為意,笑著道:“貴妃娘娘下回也要小心纔是,這床旁那雙鞋子的尺碼可比皇上還大呢。”
說著,蕭清然就拉著桃紅走了,誰還想留下來看貴妃的笑話啊,這本來就是壯著膽子把這事兒給說出來的,畢竟的這個角度來看,確實能看得到。
若不是床榻太矮,估著還能看到裡邊兒藏著的是誰。
這話一出,周圍的嬪妃都炸鍋了,紛紛地議論著貴妃不知檢點,竟然來月神廟給皇上祈福還在屋子裡藏了男人。
“你們都胡說什麼!給我閉!”貴妃從未如此失態過,但此時就是有氣,有一種殺人的衝。
賢妃也不笑了笑,但更在意的是,月神廟這種祈福的地方,貴妃竟如此來。
就連平時不怎麼發聲的,也不問道:“若是貴妃妹妹問心無愧,何不讓大家個兒都瞧瞧?也好讓人知曉妹妹並無此等齷齪事纔是。”
“你……”
貴妃千算萬算,偏偏沒覺得賢妃會這麼說,方纔讓孟大公子走,也不知道這人從後頭翻窗出去沒有!真是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夥!
不過看在晚上他能幫了大忙的份兒上,暫時忍了這口氣:“賢妃姐姐說笑了,比起想看本宮笑話的心,姐姐倒不如關心關心自己的肚子纔是,這宮十載,卻一無子嗣,瞧著皇上也不常去淳辰宮。”
賢妃知道貴妃在明朝暗諷什麼,也隻是笑笑,緩緩地說道:“是啊,我也正是羨慕妹妹呢,有聰明伶俐的四公主,還有可漂亮的九公主。”
這個賢妃!
貴妃恨得都牙,最忌諱的事,就是子嗣之中沒有個兒子!在後宮之中想要立穩腳跟簡直是難上加難!
但這賢妃偏生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以前是看錯了,賢妃本不是什麼與世無爭,隻是不想和爭罷了,實際上還是個毒蠍心腸的角!
外頭的爭執越來越激烈,不隻是賢妃,還有另外二人也和貴妃起了口角,非要進貴妃的屋子瞧一瞧才肯罷休。
皇後是在屋子裡越聽越好笑。
一旁的翠兒聽了,有些擔心的蹙眉:“皇後孃娘,這要去阻攔嗎?”
“不用了,讓他們鬨吧,方纔本宮已經讓瑩兒去瞧了,約看著結果就回來了。”皇後緩緩地喝著茶杯裡的茶水,最喜歡的就是寺廟之中一席清靜之地。
如今,卻被貴妃一行,搞得烏煙瘴氣的。
“岑王妃也參與了,為何娘娘不惱?”
翠兒心裡頭很是不解,似乎岑王妃做什麼,娘娘都未曾惱過,反而越發喜歡岑王妃的所作所為,就好像兩人早已識似的。
皇後隻是淡淡的笑了兩聲:“你不知一見如故,但卻知道惺惺相惜,如若本宮不與岑王妃好,那寅兒的前途纔是未可期啊……”
隻是這麼兩句的提點,翠兒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為皇後又斟了一杯茶:“娘娘英明!”
蕭清然是直接回了側門那邊的涼亭裡歇著,桃紅不一會兒也興地過來了,跑得滿臉通紅,劉海兒都歪了:“王妃,王妃!賢妃和盈貴嬪都衝進了貴妃的屋子裡去,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熱鬨!”
蕭清然早就諒到這個結果了,三個人一台戲,何況是如此好幾個人,還都是一個丈夫,不出點事兒那都對不起臨走時提點那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