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嘉帝一直以為,兒纔是那個識時務、知進退的人,如今看來,不過是當初他太喜歡了,導致的錯覺罷了。
不過這也不妨礙兆嘉帝對貴妃的寵,都已經這個年紀了,再是選秀也不大合適,還不如多對貴妃盛寵一些。
貴妃又是幫著兆嘉帝剝橘子,又是幫著他磨墨陪著他批奏摺,十分的殷勤。
讓兆嘉帝有些哭笑不得:“妃,若是有何事,直接說與朕聽便是,不用如此這般討好朕。朕從前就說過,在朕的麵前,你永遠還是當初那個天真可的兒。”
貴妃笑了兩聲,心中卻全然都是苦。
若是當初能讓再重新選一次,斷然不會再宮為妃,斷然不會坐在此討好兆嘉帝了。
看言又止,兆嘉帝聲問道:“妃可是有何事找朕?就直接說吧,朕都會應允的。”
貴妃細細地端詳了兆嘉帝的臉,發覺並沒有什麼異常之,這纔敢緩緩地開口。
“臣妾……聽聞岑王要南下,想見他一麵,讓他從南下給臣妾捎幾樣東西。”
兆嘉帝敲著桌麵的小手指猛地頓了一下,繼而又繼續:“隻是捎帶幾樣東西,朕差人南下為妃買就了,又何必勞煩岑王?”
貴妃有些吃不準兆嘉帝的心思了,但……就是想自私的再見寧抉一麵罷了。
“臣妾聽聞岑王妃也來了宮中,也有些己話想要同王妃說呢。”
這回兆嘉帝是真沒有什麼阻攔的理由了,擺了擺手,讓陳公公過了來,悶了許久才道:“去把岑王夫婦傳過來吧。”
蕭清然剛和皇後說完話,兆嘉帝的口諭就過來了,讓有些驚愕,不僅是,連寧抉都要召去。
眼神一凜:“公公且先去吧,我同王爺彙合了再一道去見皇上!”
“誒!那王妃娘娘,老奴就先告退了!”
皇後和蕭清然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清然,想來這兒肚子裡就沒什麼好墨水的,你若是去見,千萬小心。”
蕭清然和皇後玩得來,皇後都已經直呼其名了。
蕭清然自己心裡也是有個心眼的,拍了拍皇後的手背:“放心吧皇後姐姐,待他日我南下歸來,定會過來好好兒再陪您下幾局!屆時再來看看公主和皇子!再給他們帶些江南的玩意兒!”
“就你有心了!快去吧!”皇後被蕭清然哄得,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斷過。
寧抉和蕭清然幾乎是同一時間到殿外的,寧抉還打量了一番蕭清然,確定沒有任何事,這才小心的拉著的手:“下次莫要跳著走了,這要是傷到了孩子怎麼辦?”
剛說完,蕭清然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了!
這寧抉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下回直直給嚇死算了!
一進內殿,龍椅上除了兆嘉帝,果然還坐著貴妃。眼如風萬種地倚在兆嘉帝的懷裡,兩人似乎在說笑,把兆嘉帝哄得角一直上揚。
“岑王、岑王妃到……”
屏風旁的小太監扯著嗓子喊了聲,兆嘉帝這才抬起眸子,鷹眼銳利地直看著寧抉,他不知道寧抉上到底有何好,但他心裡頭和明鏡似的。
“都來了?”
寧抉拉著蕭清然,兩人齊齊地行禮。
“臣(臣婦)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了好了,都在這兒了,還說那些客套的,趕緊起來!”兆嘉帝眉頭一挑,似乎沒有這麼注意繁縟禮節:“陳公公,給岑王夫婦看座!”
陳公公帶著兩個小太監,手腳麻利的抬了兩個椅子過來,讓兩人給坐下。
“是兒,念著你和王妃要南下了,想了王妃來說兩句己話,順著想讓你給捎帶些江南的玩意兒。”兆嘉帝把話給傳達了,細細地觀察著寧抉的表。
見寧抉還是未曾有任何的表,這才放下心來。
一腔春9水東流,隻是付諸心思都白費而已。
蕭清然扯了扯寧抉的袖,小聲地嘀咕:“讓你捎帶東西,我瞧著分明可以讓皇上差人給買,不許給帶!”
寧抉有些好笑,他家王妃,是在吃醋嗎?
看著寧抉笑,蕭清然手也擰了一下他的胳膊,雖然不痛,但也是小小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