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抉平日裡就不喜讓飲酒,更彆說是如今了。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的肚子上,有氣也不能現在撒,隻能對著小二擺手:“你且先下去吧,有彆的事再喚你進來就是。”
“好嘞客!”
小二趕緊的撤了,再留下來況也不妙啊。
“蕭清然,你下次出去也不允許沾酒。”
寧抉想了會兒,還是決定要多一句,這人出去的時候,他若是去上朝了,也是瞧不見的。
桃紅那丫頭又隻聽蕭清然的,就算有什麼也不會來跟自己稟告,又不喜自己派人跟著,之前因為想派人保護的安危,不知道吵了多次。
看蕭清然沒有搭話,寧抉還以為是自己的口氣重了些,又放緩了許多:“我是為你想,你是子,飲酒本就有傷大雅,若不是宮中宴席,儘量是滴酒不沾。”
“我知道了夫君!”蕭清然淘氣地衝著他眨了眨眼:“我方纔隻是在想彆的事!”
寧抉把薄薄的片夾了幾片在蕭清然的碗碟中,才悠悠問道:“何事?”
“既然江南富庶,街道也繁華,城中無數的宅院和無人居住的地方,為何一定要從國庫撥款下來?”
這麼一撥款,從中肯定是有中飽私囊的,那不就虧了嗎?
原來這小人還在心水患之事,寧抉的眼神都和了幾分。
“一方富庶,但錢財也都是隸屬於百姓,百姓自己要生存,這錢財自然不是都能捐出來給彆人的,再加上年複一年的賦稅,百姓自己的溫飽也要滿足。”
寧抉手指沾染了點水,在桌子上畫了個圈。
“你看,就好比剛纔那個小二說了,他們老闆已經去施糧了,隻能儘可能的去救濟那些災民。但災民之多,這個圓的範圍內肯定是放不下的。而這個圓,就是江南內城了。”
蕭清然嚼吧了幾下裡的東西,心中默默地知道了個大概,這就跟經營產業無數,但依舊不可能幫得了多人是一個道理。
遠水救不了近火,況且還得看這個遠水願不願意。
每個人都不是有義務做這些的,隻能說出於自己的心而已。
吃完了飯,蕭清然的肚子都快撐起來了,寧抉帶著去散了散步,消食完了再回府上的,但蕭清然不肯。
“我想再去逛逛,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帶給茉兒和弈兒,還答應了皇後要給帶些江南的東西的。”蕭清然衝著寧抉又開始撒。
當然,貴妃想讓帶的東西,就當作沒聽見!
憑啥要這麼遠累帶回去,還是給這個曾經和寧抉有過點小曖昧的人,纔不乾!
寧抉沒有辦法,隻好妥協:“好。”
早就聽聞江南的玉和京中不同,蕭清然這回可是有得見識了!
搶在前頭,進了一家首飾鋪子。
鋪子算是很大的,外頭的招牌也打得很響亮,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主兒,而蕭清然所見的是,隻要有人上門行乞,掌櫃的也會施捨一些,十分慷慨和藹。
左右逛了逛,瞧著那架子上擺著的玉鐲子,是白的,那玉瞧著確實是非常的舒服,蕭清然忍不住了,也十分的,打磨得很好,而且沒那麼冰涼,冬天似乎戴著也會很舒服。
“掌櫃的,你們這個玉石是什麼玉啊?”
掌櫃的一臉憨厚,稍稍地有些微胖,邁著大步子就過來了:“姑娘眼好,這可是江南獨有的白暖玉!是一些深山老林裡的山裡挖掘出來的,材質極好,常年不會冰涼,很適合姑娘!”
山裡挖掘出來的玉,還有這種打磨的手藝,真蕭清然羨慕。要不是隔得遠,真想讓自己名下珠寶鋪的人過來學學了!
“我瞧著也是一眼就喜歡了,這玉要怎麼賣?”
蕭清然環視了一週,似乎這款純白暖玉的玉鐲就這麼一個,另外的多多有參雜些彆的,如瑪瑙的紅,又如翡翠的綠。
掌櫃的也沒有開黑心價:“姑娘,我瞧著你也是識貨的,這江南白暖玉鐲,得要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嗯,確實也是值這個價格,蕭清然是非常滿意的。
但是想了想,出門的時候就帶了一千兩的銀票,如若是買了這個,給皇後買東西就要掂量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