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武英又愣了下,笑:“你不就是阿姨的兒麼。”
“可你知道我有多久沒有回過這個家了嗎?”
“柳小姐的意思?”孫武英不明所以地看著柳晴。
“我自十四歲那年起就離開了這個家,今天是第一次回來,整整十三年了,我後來的長與這個家沒有任何關係。”
孫武英仍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
“這樣直白告訴你吧,我的終大事任何人都是決定不了的,他們沒有資格決定我的婚姻。”柳晴又直接挑明道。
孫武英臉微變,仍陪笑:“那當然,柳小姐是個有主見的現代化職業,婚姻大事當然得自己決定了。”
“很好。”柳晴微微一笑,打開手提包從裡麵掏出盒煙來,向了孫武英,“要不要來一支?”
“哦,不用,不用,我從不菸的。”孫武英臉有詫,眸中的亮暗淡了下,立即搖著雙手。
“看來,你是個好男人。”柳晴出支菸來咬在裡,練地打開打火機,點燃,深吸了口後,吐出來,對目瞪口呆的孫武英一笑,明知故問:“聽說孫先生給了我媽一百萬的彩禮?”
孫武英呆了下,尬笑:“是有這麼一回事,那是我向你媽提親的彩禮。”
柳晴狠吸了口煙,將菸灰彈落在菸灰缸裡,說:“你想用這點錢買了我?我的價值就在這裡?”
“不,那隻是對你的尊重,如果柳小姐覺得,彩禮還可以商談……”
“那還不是一個意思麼?”柳晴笑笑打斷了他的話,“我這個人嘛,如果是真,可以不用一分彩禮,如果沒有,不要說一百萬就是一千萬,一個億,我也不會答應的,因此……”
將菸在菸灰缸裡徹底摁滅了,抬頭重重說道:“因此,孫先生,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孫武英的臉有黑氣了:“可你媽說,是你親口答應了的,我纔會給彩禮。”
“孫先生,我剛纔對你介紹了那麼多我與這個家庭的況,如果你還聽不明白,那我再直說一遍:這個家沒有任何人能做得了我婚姻的主,也沒有任何人能強迫得了我,他們都不配,婚姻大事由我自己決定,我與這個家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對我與你這門所謂的親事自始至終我從沒同意過,因此,現在你應該知道怎麼辦了吧?”
孫武英臉很難看了:“柳小姐,婚姻大事可不是兒戲,我希你是認真的,我可給了一百萬彩禮了。”
“我當然是認真的,我說過了,我不同意這門親事,今天能來,也是為了能跟你說明這個況,好讓你明白我的意思,至於彩禮錢,你給了誰就找誰去要,我是一也沒見過,我希你能當機立斷了斷這個事,彆拿彩禮錢來我,你應該聽說過我的手段,在我這裡,這件事已經到此為止了,若你還要糾纏,咱們隻能法庭見了。”柳晴鄭重說完站了起來。
孫武英騰地站起來,臉黑沉:“好個到此為止,你當我是好玩弄的麼。”
“孫先生,正因為我是認真負責的,纔會及時將我的真實想法反應給你,也希你能明辨事非,果斷理,總而言之,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怎麼辦隻能看你自己了,我不會再做任何解釋。”柳晴冷冷答道。
“開水來嘍……”這時,寧惠英提著開水壺走了過來,剛笑眯眯地說了幾個字,心裡忽然咯噔一下,錯愕地站在原地。
孫武英滿臉怒氣地看著,眸中淬冰。
“阿姨,真沒想到您為了錢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甚至連親生兒也可以賣,好,這件事到此為止了,我限您三日之內將那一百萬彩禮打進我的賬號裡,否則,咱們法庭見。”孫武英滿眼鄙夷氣憤地說完,拂袖而去。
直至大門‘呯’地一聲響,寧惠英才從震愕中回過神來,朝柳晴看去。
柳晴正淡漠地站著,眸清冷。
寧惠英在這一刻定定地看著這個兒,明明站得那麼近,可們之間好似隔著連綿的高山,遙遠得無法衡量。
突然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