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日落西山才睜開了眼睛。
“醒了,先將這個給喝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敷著麵的臉,文飄飄將手中端著的杯子遞給了。
“飄飄,這是什麼?”柳晴接過來,不解地看著。
“醒酒護肝湯。”文飄飄雙臂環看著。
“謝謝。”柳晴昂頭喝了,環顧左右不解地問:“我怎麼會在你家了?”
“切。”文飄飄忽然一把撕掉了麵,瞪著:“你什麼意思?一個人在外麵喝悶酒?還醉這樣,今天要不是我趕過去,隻怕你現在躺在太平間了。”
柳晴怔住了,眨了下眼睛,忽然嘿嘿笑:“飄飄,謝謝你。”
“謝你個妹。”文飄飄從手中搶過杯子放到櫃子上,繃著臉,語氣嚴肅:“晴晴,告訴我,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還是心底藏了什麼事?今天你要不告訴我,那對不起,請你立即給我滾,我們從此後絕。”
最近這段時間柳晴太奇怪了。
如果說僅是因為工作上調的事,文飄飄還是瞭解的,這不至於讓如此難過,而且也明確告訴了,會陪著共進退,就算是悲傷,也應該上一起去痛哭跳樓罵孃的,可不聲不哼的,還好幾天也不與聯絡。
文飄飄可是明人,瞞不過。
柳晴苦笑:“飄飄,這真是我個人私事,與你無關。”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告訴我了,行,那你走吧,不把我當朋友的人我不喜歡。”文飄飄火了,指著門真要趕柳晴走。
柳晴一把抱住文飄飄:“飄飄,彆這樣,求你了,我隻有你一個好朋友啊。”
“喲,真當我好朋友還會有這樣的態度?”文飄飄毫不信。
柳晴無奈,隻好說道:“好,我告訴你。”
文飄飄這才鬆開了手。
於是柳晴就將的閣樓被寧惠英賣掉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遍。
“我靠,竟然有這樣的奇葩親媽,算是開了眼界,合著這比我親媽還要心狠手辣啊,高,實在是高。”文飄飄雙眼直噴火,豎起了大拇指。
早就聽柳晴說過的原生態家庭,原以為那隻是侷限於小時候,可沒想到現在的柳晴已經長為商界白領了,還敢如此欺負榨,實在是太tm神奇了。
柳晴眼圈紅紅的:“其實我倒無所謂,就是擔心,老人家不太好,住在彆的地方都不習慣。”
文飄飄大手一揮,說:“這樣吧,你親媽,你不好意思蠻乾,我去找理論,看敢不把閣樓贖回來。”
說完轉就要出門。
“不要,沒用的。”柳晴一把拉住了,太瞭解寧惠英了,到手的錢是決不會吐出來的,胡攪蠻纏正是的拿手好戲,文飄飄一個年輕子與一老太太耍蠻是不會占上風的。
“彆怕,相信我。”文飄飄向來能乾,整人的手段一流,當下紮挽袖,恨不得要將寧惠英給整個殘廢。
可柳晴說道:“這件事先等等我大哥,不到萬不得已我還不想把事做絕。”
文飄飄聞言想了下,隻得同意了,畢竟是親,真正開撕起來真的太痛了,如果能有一線轉機還是儘量等吧。
柳家客廳。
柳加哲加班回到家中,妻子安玉正抱著他們三歲多的兒子在客廳看漫畫書,笑嘻嘻的,一看到他回來,兒子柳健凱就朝他著爸爸,朝他開了小手。
他心裡莫名的一陣親近喜悅,抱起兒子玩了會兒後,才走進了廚房裡。
廚房裡,寧惠英正在忙碌著,作練,麻利,打火,下油,炒菜,幾乎一氣嗬。
“媽。”在寧惠英炒好一道菜後柳明哲及時上去接住了。
“加哲,下班了,今晚做了你最吃的紅燒。”寧惠英回頭看到自己的大兒子,眉開眼笑的。
“謝謝媽。”柳加哲將炒好的紅燒放到飯桌上後走回來,輕聲問道:“媽,您將的閣樓賣掉了嗎?”
鍋裡正冒著熱氣,寧惠英又將一盤豆角倒了進去,眼睛看著鍋裡,似乎沒有聽清他的話,大著嗓門說:
“加哲,你們新買的房子隻有一個多月就要收樓了,我今天去小區看了下,這個裝修質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差,現在開發商太缺德了,我看你們收樓後先裝修好後再住進去,否則到時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