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真的賣了住的閣房？為什麼要這樣做？”柳加哲驚撥出聲，記憶中對他這個長孫也是非常疼的，他不明白媽媽為什麼要這樣做，想到柳晴找他時的表，語氣裡有了不滿。
“這有什麼奇怪的。”寧惠英不滿地看他一眼，“現在樓市行好，就那個破閣樓若現在出手還能賣點錢，否則房價下跌賣都賣不出去……”
“可那是的棲息地啊。”柳加哲急了，打斷了的話。
寧惠英見一向敬重的大兒子竟然因這個不滿意，想到今天上午柳晴的事，當下心裡憋了一團火，將他拉到一旁低聲說道：“加哲，你以為媽想這樣做麼，還不是為了你們弟兄幾個？”
“為了我們？”柳加哲錯愕。
寧惠英用手指了指外麵的客廳，示意不要讓安玉聽到他們的話，這纔對柳加哲倒竹筒子似地說了起來：“加哲，你也不想想，媽現在退休金也就二千來塊一個月，你爸最多三千，你說你回來辦律師事務所那錢從哪兒來的，五十萬啊，真當媽能生錢啊，還有你二弟加民，這二天又從我這兒拿走了一百萬，昨兒個接到加寶的電話，他今年大學畢業，聽說是找了朋友要帶回家來，你說說，這哪不要用錢呢？”
說到這兒哎聲歎氣：“哎，生兒子就圖個名氣，平時為你們碎了心，可你們沒有一個諒我的。”
這樣說著，就將所有發生的事給柳加哲說了遍，包括今天上午柳晴回家與吵架的事。
柳加哲聽得目瞪口呆。
他每天想著自己的事業，就從沒想過這些現實問題，現在聽媽這樣一說，整個人都懵了，同時心裡又湧起深深的內疚。
寧惠英可捨不得兒子難，忙拍著他的肩親切地說道：“兒子，不要難過，你現在做的是大事業，媽還指著你幾天清福呢，想你讀書到搏士，畢業工作也就幾年時間，結婚生孩子這些都沒讓家裡負擔過，回來剛買了房子，又要開律師事務所，其實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要急，慢慢來，媽看好你。”
柳加哲微張著說不出話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
明立咖啡館。
柳晴點了二杯咖啡，慢慢喝著。
半個小時後，看了下手機，柳加哲仍然沒有過來。
心中沒底，有些恍惚。
再過了半個小時後，柳加哲才匆匆走了進來。
“大哥。”柳晴站起來禮貌地打招呼。
“晴晴，坐下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柳加哲坐下問。
柳晴看著他略顯疲倦的臉，直截了當：“大哥，上次你答應我的，關於閣樓的事，有沒有希呢？”
柳加哲怔了怔，抬頭，眸中的有些閃鑠，說：“哦，關於這個事，我今天問了下媽，確實是有這麼回事，但我也特地瞭解了下，的閣樓已經賣給了一個姓左的，合同早簽了，現也無能為力，除非姓左的願意返還。”
柳晴聽得全發冷。
“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那可是的房子，老人家現在敬老院裡很不習慣，可是我們的啊。”痛心地問。
柳加哲歎了口氣，搖搖頭，沉著說道：“晴晴，住在敬老院裡確實不太好，但年紀大了一個人住閣樓也不太好，邊要有親人才行，這樣吧，你不是買了新房子麼，先把接到你那裡住一段時間，等我這邊新房收樓裝修好了，我就接到我家裡來，你看怎麼樣？”
柳晴驚怔了好一會兒，看著柳加哲那張極為誠懇的臉，忽然覺得想請這位大哥來幫忙解決閣樓問題，簡直就是妄想。
試想，如果願意住進的家裡，還用得著來找他麼！
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冷笑：“大哥，你覺得住進我家裡好嗎？老人家有兒子，你就不怕人家笑話咱爸麼？”
當然，這些年，早已經被人當作笑話了。
“晴晴，你要懂點事，現在爸媽的生活不容易的，他們能力有限。”柳加哲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誰容易了？容易嗎？”柳晴冷笑，“閣樓是爺爺留給的財產，媽這樣的行為就是掠奪，賣的閣樓得了五十萬，賣我這個親生兒得了一百萬的彩禮，這麼多錢，他們生活還有什麼不容易的？非得要把一個老人丟進敬老院裡嗎？這是道德人品有問題，都是藉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