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到了。”柳晴坐在車後座上眼神無焦距,愣愣坐著,渾僵,腦子裡一團麻,自慕雲琛走後,就變了一個木偶,沒有知覺,靈魂也隨著他飄走了。
“小姐,請下車,到了。”前麵司機又說了聲,有些不耐煩了,畢竟這是在彆人的地盤上,慕氏古堡的大門,他這小車哪敢停留太久呢,當然,他肯定不會知道這個人與這家的關係了。
“哦,好。”柳晴終於清醒了過來,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小姐,你還沒給錢呢?”司機不悅地喊。
“對不起,對不起。”柳晴忙道歉,急忙從包裡掏出張百元大鈔遞給他,“不用找了。”
頭頂是轟隆隆的雷聲,四週一片灰濛濛,霧騰騰,北風呼嘯著穿來,落葉從四麵八方在空中飛旋翻滾。
柳晴站在大門口著這闊嚴的慕氏古堡,突然覺那是一口深不見底的井,井內暗洶湧,似乎隨時都能將給吞沒。
不敢進去了,隻是茫然沿著街邊的楓樹慢慢走著,後來又覺得很冷,雙手摟緊了雙臂,將自己了一團。
不知什麼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麻木地掏出手機,是微信視頻,文飄飄打過來的,想了下摁斷了,然後給打了過去。
“晴晴,恭喜你,終於為慕太太了。”電話剛接通,文飄飄就在那邊激地喊。
柳晴心尖一痛,勉強笑:“沒有,你彆胡說。”
“行了,就彆瞞我了,這報紙新聞上到都在說呢,慕總抱著你飛跑去民政局的畫麵簡直是浪漫死了,真羨慕啊。”文飄飄不滿地嚷,“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我可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還得從新聞上知道,你這是沉浸在幸福中將我這個朋友給忘了吧,好沒意思。”
柳晴連忙說道:“飄飄,真的,沒有,請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沒有拿證。”
文飄飄愕了下,大抵是相信了吧,驚訝地問:“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柳晴苦笑:“我們確實是去了民政局,可在最後時刻,他走了,有急事走了。”
“急事?”在那邊驚呼,“再急的事也不至於要耽擱那麼一會兒吧,我看不是急事吧,依慕總的格,他可不是那麼躁的人。”
柳晴呆呆站著,口堵得慌。
“這樣吧,晴晴,你現在哪裡?”文飄飄察覺到了事不是想象中那樣,急忙問。
擔心柳晴會想不通,畢竟對於一個人來說,特彆是對柳晴來講,這種兆頭是很不好的。
“飄飄,我也不知這是哪裡?好冷。”柳晴雙手摟了一團,眸子裡是近乎絕的。
“晴晴,你發個定位圖來,我馬上就過來。”文飄飄徒地站起來,急急說道,“你哪也彆去,就在那裡等我,我馬上來接你,我們一起去吃火鍋。”
說完掛了電話拿起外套急急朝外麵走去。
沃達集團總裁室。
慕雲琛快步走了進來,戰雲已經奉令守在辦公室了。
“立即去財務室,讓財務總監梁天將五年來所有的財務賬目翻出來重新一項項覈查。”他臉駭人,急促地吩咐道。
戰雲臉肅容:“慕總,我已經通知他了。”
“好,跟我走。”他掉頭朝樓上的財務室走去,戰雲緊跟在旁。
“慕總,我看這些賬單全部是在慕智聰當權時發生的,確實都是經過了柳經理的手,上麵的簽字很清晰。”戰雲早已將慕雲琛發給他的那些罪證看完了,柳晴在沃達工作了將近五年,那些年都是慕智聰當權,這期間被人要脅抓到把柄幾乎是慕雲琛無能為力的事,沒想到何均偉竟然找到這個上來了,看來,他早就在行了。
慕雲琛雙手握了拳,指關節泛白,額角的青筋暴,臉上的繃得緊緊的,眸冷中閃著肅殺的。
“慕總,您有沒有想過何均偉怎麼能得到這些罪證呢?”戰雲沉著問。
慕雲琛臉森:“不管是誰,我絕不會讓冤枉柳晴的事發生,先查了再說。”
話音落,他們已經走進了財務室。
財務總監梁天已經等侯在一旁了,財務室裡除了一個出納,一個會計在忙碌外,其他人都已經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