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路郊區閣樓。
“死老太婆,你到底同不同意去找慕雲琛要彩禮?”整整三天,柳加民將薑秀珍關進臥房裡不給飯吃,答應,可薑秀珍不為所,剛開始還偶爾會斥上幾句,到後來隻是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一不,柳加民氣急敗壞,大吼大。
可不管他如何折騰,薑秀珍就像睡過去了般,本不予理會。
柳加民現在是急得跳腳。
催債的每天不停地打他電話,威脅他,將他上了梁山;老婆吳倩兒現在更是連人也見不著了,電話也不接,沒了老婆孩子,還被債主和那個黑人天天著,他像上了發條的彈簧,每天繃得緊緊的。
因此,這些天,他將所有怒火都發在了薑秀珍一個無助的老人上,而這個老人,還是他的親。
“加民,給你喝點粥吧,都整整三天沒吃沒喝了。”這時寧惠英端了碗粥過來說道。
“不行,不配吃。”柳加民氣得大聲吼。
寧惠英將粥放下,將柳加民拉了出來,小聲說道:“加民,你傻呀,現在你已經三天三夜沒吃沒喝了,再不吃點東西會出人命的,到時鬨出人命就不是好玩的了。”
“死就死了,這老不死的反正也不會幫著我們去要彩禮,的心從來不會向著我們的。”柳加民沒好氣地開口。
寧惠英臉一沉,低聲說道:“你忘了嗎?不要彩禮,可還有這個閣樓呀,這個閣樓也值一二百多萬呢,這可是現錢來的,我們要儘快從上搜出這個閣樓的房產證來,趁著現在人老暈沉,又了這麼多天,神誌不太清楚,先將這套閣樓的產權搞到手再說,你說若不給點吃的東西,要是真走了,那我們就什麼也得不到了。”
柳加民聽得恍然大悟。
“老媽,還是你明,快,讓喝粥去。”他立即揮手催促著。
寧惠英瞟了他一眼,搖搖頭朝臥房裡走去了。
“媽,起來喝點粥吧。”寧惠英走到床前坐下來,好聲好氣說道:“你也彆怪加民心狠,他老婆剛剛流產,孩子沒了,還向他要一百多萬,否則就要離婚,他也是沒辦法啊,你可是我們柳家的長輩,本就該為子孫著想,彆人家都得不到這個機會,你倒好,有這個機會也不去爭取下,真不能怪我們,先起來喝點粥吧。”
寧惠英又開始苦口婆心勸說起來,這些天,柳加民扮黑臉,唱紅臉,一唱一和地番上陣也沒有將薑秀珍給勸過來,反而越來越沉默不語了,到後來基本都不搭理他們了。
看仍然一不,隻得說道:
“哎,算了吧,先不說那些了,你還是起來吃點東西,到時壞了我可不好向貴平待,吃完東西後我們再好好談談。”
說完直抱怨,
“你應該知道你兒子貴平沒什麼本事,這些年若不是我將這個家撐下來,現在都不知什麼樣子了,我跟著他累死累活的沒過一天好日子,現在好不容易孩子們大了,柳晴有了點出息,卻又不願意給家裡貢獻一分錢,你呢,還胳膊肘向外拐,隻向著孫,好吧,向著就向著,外人的東西得不到就算了,你現在年歲也大了,這個家裡的東西總該屬於我們柳家子孫的吧。”
這樣說著就將眼睛看向了這套新翻修的閣樓,眼下先將這個閣樓拿到手再說,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應該不會很難了,再說了,柳家的東西,柳家人拿回當然是理所當然的了。
可萬萬沒有想到,事並不如想象中那麼簡單。
當說好歹說薑秀珍都沒有任何反應時,不由得湊過去看了眼薑秀珍,隻見微閉著眼睛像睡著了般,用手推了推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驚嚇了一大跳。
“媽,這個老太婆的心不會向著我們的,也不會給我們任何好,我們還是像上次那樣做吧,免得到時柳晴回來,夜長夢多了。”這時柳加民已經失去了耐心,衝到櫃子裡翻箱倒櫃去找房產證和合同。
“加民,快來,你好像暈迷過去了。”寧惠英在仔細察看了薑秀珍的表後心驚膽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