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的沈曦夕過得有多艱苦,彆人不清楚,自己仍舊記憶猶新。
有時候喝多了,秦盼對沈世康的怒氣全部撒在了沈曦夕的頭上,對沈曦夕也不會很客氣。
以前沈曦夕對秦盼很有意見,一直都沒去見過。直到後來,魏姝著神有問題的秦盼從醫院樓頂上跳下,沈曦夕這纔有些後悔。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秦盼怎麼會為神病患者,這一點沈曦夕不清楚。所以這一次來了,希還能挽回點什麼。
“這段時間我比較忙,過幾天要去海南參加活,今天我來看看你,你要是繼續跟我發脾氣的話我沒意見,但我不確定下一次來看你是什麼時候。”
聞言,秦盼麵驚恐,好像真的有點害怕沈曦夕不會再來。死死盯著沈曦夕道:“我是你媽,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無?”
沈曦夕麵淡然:“這些年你對我怎麼樣你心裡很清楚,我現在可以自力更生。靠的不是沈世康,更不是靠陸修。我隻能告訴你,我跟陸修結婚是個意外,但我現在過得很好。”
沈曦夕打量了著破敗不堪地房子緩緩道:“這是危樓,我已經讓人在幫你看房子了,等房子看好了你就搬進去住。”
秦盼有些抗拒:“我在這裡住的很好,為什麼要讓我搬出去?”
沈曦夕目清冷:“隻有這一次的機會,搬不搬是你的事。這裡是危樓,離我那裡也遠,要是哪天你出個什麼意外都沒人知道。搬出去,我找人伺候你,正好你調養一下自己的。”
對於秦盼這個親媽,沈曦夕說不上來是什麼覺。恨吧,肯定是有的,這些年過得不痛快,沈曦夕過得也不痛快。說吧,那也有,畢竟秦盼是生自己養自己的,沒出事前對自己還是很好的。
隻是出事後,或許是不了那個刺激纔會變得有些不正常,生活的巨大落差讓一時間無法接,這一點沈曦夕也忍了,畢竟秦盼也是害者。
聽到沈曦夕說找人伺候自己,秦盼苦笑一聲手道:“這倒不用了,這麼多年我早已經習慣了生活,不用找人伺候我。”
看著眼前這個有幾分赧,有幾分苦,生活過得十分艱難的人,沈曦夕心裡也不是滋味兒。想起傅琴穿的鮮亮麗的,跟著沈世康去參加各種宴會,認識各各樣的人,沈曦夕就覺得很膈應。
二話不說的拉著秦盼起走到廚房,去臥室拿過巾替秦盼仔細拭著,又帶著回到臥室,是將鏡子塞在了的手上。
秦盼似乎很抗拒看鏡子,趕緊將鏡子丟在一邊。鏡子摔在地上很快就碎了,沈曦夕也不著急,冷冷地看著秦盼。
掏出手機對著秦盼,讓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好歹你也是當初的秦大小姐。這些年,你的苦還不夠多嗎?”
“當初搶你位置的那個人現在在沈家過得舒坦得不行,是外人口中的沈太太,誰還記得你,記得你秦大小姐?外公死的時候他們不讓我們去,這些委屈和窩囊你都忘了嗎?”
“你還想這樣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這樣一點都不作為的你,活得越慘,他們隻會更高興!”
這話是對秦盼說的,也是沈曦夕對自己說的。隻有當自己有能力的時候纔有照顧邊人的權力,放在前世,是沒有本事保護秦盼地,以至於落得那樣一個結局。
不管怎麼說,秦盼都是自己親生媽,是一定要幫助秦盼扭轉現在這個局麵的。不管秦盼是不是扶不起的阿鬥,縱然真的是,那也要把秦盼給扶起來。
秦盼被說得有些無地自容,尷尬地低著頭有些啜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曦夕忍住心底的怒氣,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過重,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隻有自己強大了,纔有本事對付那些想害自己的人。
沈曦夕蹲下了子拉著秦盼的手,放緩語氣道:“媽,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很艱難,但現在傅琴的日子過得很舒服。這些年也沒給我們使絆子,不想繼續這樣窩囊地活下去,現在收拾好自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