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一支菸,房間內隻有昏黃的燈,菸頭的火晦明晦暗地亮著。
他吐了幾口菸圈緩緩道:“不懂得珍惜機會的人,沒必要留著。”
聽出了陸修話中的清冷,曾牧也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凝神問道:“章家和周家敢聯起手來,不覺得這背後有人在控嗎?整個海城,還有誰敢跟你板?”
陸修挑眉:“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
“不排除這個可能,暫時還不知道這次車禍是針對你還是針對沈……你老婆的。總而言之,我覺得事沒這麼簡單。”
陸修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曾,在跟誰打電話呢,我們都等你好久了!”曾牧那邊傳來人說話的聲音,陸修無語地問道:“又在鬼混?”
曾牧嗤了一聲答道:“什麼做鬼混?像你這種已婚男人,本不會懂得我這種單男人的快樂。你呀,活該被沈曦夕吃得死死的。”
曾牧一臉惋惜地說著,陸修卻不同意他的說法。
他不是被沈曦夕吃得死死的,而是他心甘願被沈曦夕吃定。而曾牧不一樣,他為什麼會變現在這樣,彆人不清楚,他卻清楚得很。
“就算繼續這樣放縱下去,也不會回來的。曾牧,死心吧!”陸修淡淡的提醒著。
原本還與邊人笑得開懷的曾牧聽見這花,神莫名冷了下來。
他嗤笑了一聲,又從兜裡出一菸來,無所謂地答道:“都過去了,隻是想趁著還沒結婚好好玩一玩。”
他說的無心,陸修沒有拆穿他。
“這件事我會看著理的,你小心玩過頭了。”
跟曾牧結束了聊天,陸修又給手下人打了電話。
……
第二天沈曦夕在家裡等了一上午,臨近中午的時候單妤纔給自己發訊息說臨時有事不能過去了。
沈曦夕覺得有些無聊,索打開手機翻看著最新的新聞。
一條炸的新聞赫然出現在眼前。原本在海城算得上是有錢人家的章家和周家一夜破產,流落街頭的模樣慘不忍睹。
沈曦夕不傻,能一夜就整垮這兩家的,除了陸修也沒有彆人了。這意思是,車禍是他們在後麵搞鬼?
沈曦夕冷笑一聲,不覺得他們有值得自己同的地方。惡有惡報!
看完新聞,沈曦夕繼續回房間睡覺,魏姝突然打了個電話進來。
“小夕,今晚有時間嗎?一起出來聚聚啊,馬上要畢業各分東西了。好歹也是一個宿舍的,以後可能見不著了。”
沈曦夕本不想答應的,對宿舍裡的幾個人都沒有什麼覺,尤其是日常跟自己對著乾的於小魚。
“楊苪惢也會去,你真的不去嗎?”
沈曦夕有些詫異,一向不說話的楊苪惢居然也會去,這是最讓人詫異的。
畢竟是最後一次見麵,去不去也沒什麼關係,沈曦夕一口答應了下來,讓魏姝定下來後告訴自己地址就行了。
在家裡收拾了一番後,沈曦夕跟王姨打了一聲招呼,這才讓司機送自己去目的地。
說實話,大學四年,宿舍聚餐的次數得可憐。唯一一次也是在剛開學的時候,大家誰也不認識。後來幾個人之間有了矛盾,彆說是聚餐了,就連在學校吃飯的次數都很。
宿舍四個人,除了於小魚心直口快,跟自己有矛盾外,就剩一個楊苪惢了。
平日裡不說話,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地模樣,讓人不敢靠近。是以,在宿舍裡的存在幾乎為零。
今天能答應參加聚會,著實讓沈曦夕吃驚。
趕到吃飯的餐廳,其他三個人已經到了。魏姝率先站起來衝著招招手道:“小夕,這裡!”
沈曦夕點點頭朝著們走去,剛坐下,於小魚不滿地嘟囔道:“沈小姐麵子可真是大,剛進華藝就讓我們這麼等。這要是日後出名了,是不是還得讓我們等上十天半個月呢。”
“哎呀,小魚,你說什麼呢。我給小夕打電話的時候還在睡覺呢,能這麼快趕來已經很不錯了。”
魏姝表麵上是看著為沈曦夕說話,實際上卻在諷刺著。
沈曦夕不是傻子不會聽不出來,不過沒有計較,隨口問道:“點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