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淡淡瞥了這一筋的傻丫頭,有氣不打一來,“死妮子!我看你這輩子就是來本宮這討債來的!”
華衍平白又被罵,“母後,好好的我又怎麼惹著您了?”
“當初要不是你不願嫁陳平湖,現在也沒有這麼多麻煩事!華了棄子一枚,江氏又被賜封為公主,本宮手中兩枚好棋都了廢棋!現在陳平湖邊,竟然沒人堪為本宮所用!本宮為皇後,卻到了要向臣子示好的境地!”
“母後,要不然你把賭注在宋修臣上吧,我看父皇也重視他的。說不定他能幫八弟當上太子。”
皇後哼了一聲,“宋修臣?他算是個什麼東西,過河的橋,牽線的繩而已。皇上隻不過用他製衡朝堂,咱們李朝江山,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陳平湖!”
華衍似懂非懂,有點想為宋修臣打抱不平,但看母後的臉實在不好看,隻得忍了又忍,閉上。
皇後輕聲道:“等到五王三王在外麵鬨得不可開,本宮纔會出麵。既敲打那野心的五王,也給宋修臣和江氏一個教訓。好讓陳平湖知道,本宮就算在他低穀期,看好的依舊是他。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難。陳平湖會記得本宮的好。”
華衍聞言忍不住道:“母後教訓江氏也就可以了,宋修臣就……算了吧……”
皇後積在心頭的怒氣終於發,抬手狠狠扇了華衍一掌,“沒用的東西!滾!”
華衍捂住臉頰愣了片刻,含淚哭道:“母後一心念著弟弟,置我於何地!”
“你弟弟當不上皇帝,你以為你以後的日子會好過?”
華衍淚如雨下,卻又不敢嚎啕大哭,隻能小聲泣,期期艾艾哭了一會,想要喝水,桌上茶壺裡卻是一滴都沒有,跺腳道:“老闆娘死到哪去了,還想不想在太安城做生意!”
卻說外麵,三王爺聽到宋修臣問的那句“三王確定要教規矩?”,不怒反笑,指著宋修臣道:“你小子憑藉肚子裡那幾斤幾兩酸腐詩文,就敢在本王麵前大放厥詞?”
宋修臣嗬嗬一笑,“王爺再不走,我保證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語氣輕淡,卻毫不掩飾狠辣。
三王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隻不過他還沒笑夠三聲,忽然子向後倒飛出去,撞爛了二樓圍欄,摔在樓下,直接砸翻了一桌酒席。
跳儺舞的歌伎四下逃散,樓下的一些客人已經看出摔在地上的是三王爺,皆不敢停留,生怕被殃及池魚,都放下銀錢匆匆離開,一時間人去樓空。
整個繁花樓中,隻有寥寥幾人。連跑堂的都不敢出現,躲到後院去了。
薑冬環視一圈,看見那位麻老人還坐在窗前,不緊不慢地吃著他的春麪。以三王爺撞到護欄的方向,力分析的話,應該是那麻老人的手。
心中駭然,果然大佬都很低調。
三王爺滾在一樓地麵上,捂著肚子嗷嗷鬼。五王上前幾步,往樓下看了看,隨即怒目看向宋修臣:“你好大的膽子!”
宋修臣攤了攤手,很無辜:“與我何乾?五王哪隻眼睛看到是我的手?”
五王眯起眼睛,回頭看了眼在窗邊悠然吃麪的老人,沉聲道:“宋修臣,你膽敢豢養鷹犬死士!”
宋修臣嗬嗬一笑,不掩飾譏諷,“鷹犬死士?還請五王爺謹言。”
五王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謹慎提防那麻老人,隻怕他忽然放出殺招。
宋修臣笑意玩味:“今日難得見五王爺與三王爺同仇敵愾,兄友弟恭,真是大開眼界了。五王爺,彆愣在這了,快去看看三王傷勢如何。”
五王恨恨道:“宋修臣,你給本王等著!”
宋修臣一臉無所謂:“好啊,我等著王爺去請援兵,緝拿打傷三王的真凶。”
薑冬向窗戶邊上看去,不由一愣,桌上空留一副碗筷,麻老人已經不知去向。
同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宋修臣,你當這太安城是什麼地方!”
皇後孃娘在華衍公主的攙扶下,從樓下一扇屏風門後轉出。
皇後先是淡淡瞥了三王爺一眼,沉聲道:“上一次在繁花樓,你當著五王的麵,與一名清倌行那苟且事,傷風敗俗,何統!本宮還沒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