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她穿越到了一個叫“薑冬”的人身上。什麼是天命?她是薑冬,薑冬是她。
所以,原主的淒涼身世,不能說與她無關。
她伸出雙手,在虛空中握了握,呢喃道:“我是薑冬,薑冬是我。”
謝堂燕沒聽明白這話的意思,不過他向來不鑽牛角尖,隻當薑冬是打了個禪機。
“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想想去了陰愁嶺該如何對付那些女子。”
薑冬挑了挑眉,“能怎麼對付,她們難道要把我按在地上暴打一頓?”
謝堂燕一本正經點頭,“圍毆一頓,都是輕的。”
薑冬“嗯?”了一聲,不相通道:“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嗎?你可彆在這危言聳聽。”
“我危言聳聽?東廂姑娘,你可知陰愁嶺上有多少女子願為宋修臣死?”
薑冬抿唇不言,謝堂燕繼續道:“琅翠你知道吧?她隻不過是那眾多女子中默默無名的一個,根本連宋修臣的內苑都入不得。宋修臣的內庭芭蕉苑之中,僅僅伺候筆墨的丫鬟便有十七,更彆提近身伺候的婢子了,個個絕色。”
薑冬深吸了一口氣,沒好氣道:“你能不能彆說了!”
“我這是為你好,先給你提個醒,彆到時候你害怕。”
“宋修臣早就與我說過,我知道他的難處。”
“女子善妒,本是天性。你怎麼不惱,還知道他的難處?”
薑冬哼了一聲,說不惱是假的,可她能怎麼辦?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她總不能讓宋修臣把那些女人都打發了,沒道理啊……
“我不管他以前如何,以前種種已成定局。誰也改變不了,但是以後,他隻是我一個人的!”
唯恐天下不亂的謝堂燕微微一笑,“有時候我真挺佩服他的,女子間的陰謀較量堪比一部兵書,芭蕉苑內的諸位女子,或許有暗流湧動,但明爭是絕對沒有的。惱他怨他的也沒有,你說奇不奇怪?宋修臣該不會有什麼妖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