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山鬼怒目相向,那俠卻是笑了,“大言不慚,像你這樣的子,芭蕉苑的小廝都未必能看上,還想占取公子的正室之位?真是癡人說夢!”
薑冬麵不改,淡聲道:“是不是癡人說夢,你說的不算。”
俠哦了一聲,上前幾步沉聲道:“那我手中劍算不算?”
哐啷一聲,一柄如蛇般的劍從腰間出,在空中抖了個漂亮的劍花,直指薑冬。
薑冬瞬即之間出飲泉劍,退後兩步,避開的劍鋒,手中飲泉劍在那劍劍上狠狠一削,劍應聲折斷。
扭了扭手腕,冷笑道:“好久沒活筋骨了,俠既然有意切磋,薑冬奉陪到底!”
俠心中狠狠一沉,麵卻平靜如常,“原來是個練家子,隻可惜這柄削鐵如泥的寶劍在你手中,埋沒了!”
薑冬緊緊握住長劍,以前在劇組和武指導學過一年多的武,甚至還當過武替。那名武指導名不見經傳,但真實功夫一點不差。
嗤笑道:“是不是埋沒,你先問我劍,再來說話!”
俠將手中斷劍狠狠拋在地上,接住山鬼丟擲過來的兩柄彎刀,叉雙刀格擋在前,咄咄人:“口氣不小,我當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薑冬上本不落下風,“彆廢話,快點施展你那繡花枕頭的拳腳給老孃看看!”
俠徹底大怒,持刀上前,薑冬對準那刀鋒就是一砍。這一次俠長了心眼,知道薑冬手中劍厲害,不與飲泉劍正麵相撞,在空中出一個輕微的弧度,繞過飲泉劍,直取薑冬項上頭顱。
薑冬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這會兒也不藏著掖著,索放開了,頗有幾分悍不畏死的意思。腳在那俠小腹上狠狠踹了一腳,自己借力向後飄出,彎刀堪堪及薑冬的脖子,隻在上劃出一道輕微的傷痕。
薑冬站定,了脖子上的,微微眯起眼睛,知道這俠沒有使出全力,不敢要自己的命。
“怎麼,不敢真的殺了我?”
俠的小腹被踹了一腳,雖然疼痛,卻沒傷及五臟六腑,漸漸看出薑冬的路數,知薑冬沒有內功底子,而且毫無章法,但手中寶劍不容小覷,還時不時蹦出點奇怪的無理手,隻怕會出奇製勝。
俠握緊手中雙刀,雖如薑冬所言,不敢真的殺,但也不願就此收手,琢磨還要給點瞧瞧,滅滅的煞氣,省得不知天高地厚。
“深更半夜,這是做什麼?”璞徽推開苑門走,看著院中三個子,麵有怒容。
山鬼涼涼一笑,“璞徽姐姐總能及時出現。”也不多言,轉丟給薑冬一個輕蔑眼神,走了。
俠斜瞥了璞徽一眼,“做了璞徽妹妹想做而不敢做之事,妹妹應該暗喜纔對,怎麼卻是這樣一副愁容?公子不在苑中,妹妹做給誰看?”
璞徽不為所,上前看了看薑冬脖頸的傷口,轉對俠道:“先生吩咐過,不準傷命!”
“你哪隻眼睛瞧見我傷命了?給個教訓而已!”
“典瑕,你做的過了。”
名典瑕的俠似笑非笑:“璞徽妹妹謹小慎微,善於借刀殺人,怪不得能熬公子的近侍妾。”
將手中雙刀丟擲在地麵,又對薑冬道:“我看你能猖狂多久。”
薑冬冷笑:“就隻怕我猖狂之時,你看不見。”
典瑕嗤之以鼻,轉走自己房間,嘭地一聲關上房門。
璞徽站了一會,輕聲道:“姑娘初來乍到,不懂我們芭蕉苑的規矩,是我倏忽了,但請姑娘出手中飲泉劍,省得再生事端,令我難堪。”
薑冬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過,將飲泉劍回劍鞘,“不勞費心,我的東西,不喜歡給彆人保管。”
璞徽轉頭靜靜看著薑冬,沒有說話,但神已經不複溫雅,而是變如月一般的幽冷。
薑冬淡淡道:“敢問姑娘,我現在是階下囚嗎?”
璞徽眼神微晃,輕聲道:“自然不是,你是公子請來的貴客。”
“那你們的待客之禮就有些奇怪了。”
璞徽微微一笑,忽然換了個話題,“姑娘初來愁嶺,今夜難眠,不如璞徽帶你去看看公子的廂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