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冬二話不說,蹲下就去脫楚歌的外衣。謝堂燕一把按住她的手,“現在不行。”
薑冬急道:“再晚我就要跟陳平湖洞房了!”
謝堂燕還是搖頭:“你現在換了她,怎麼逃?我可提醒你,現在已經天黑了,外麵的地下水道出不去,要是被陳平湖逮回來,你可有的受了。”
薑冬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纔想起來現在已經天黑了,出不去。陳平湖回來後發現是楚歌,她就真彆想逃出去了。
“那你把她帶過來乾什麼?”
“你彆急,聽我細細說。”
“你快點說,誰他娘有功夫聽你細細說!”
謝堂燕笑了笑,不急不緩道:“青瓷娘告訴我大致的計劃,本意是讓我在外麵策應。我守在溪澗那邊,卻發現一個小娘子在那邊晃悠,畏畏縮縮的,好像迷了路。仔細一看,小娘子長的與你有點像,我上前假裝搭訕,才知道她是陳平湖的妾。一個小女子千裡迢迢跟到這邊來。”
薑冬不耐煩踢了他一腳,“說重點。”
“當時我心念一動,何不以桃代李,讓這小娘子代替你與陳平湖洞房花燭?這不就保全了你那點貞操,以後好與宋修臣相見,不至於那麼尷尬。你說我好不好?”
薑冬想明白其中關鍵。陳平湖如果清醒,一定不會把楚歌看錯是她,可是如果他喝了玉泥茶,那就不一定了。玉泥茶的滋味,薑冬是知道的,藥效起來十有**認錯人。
看著地上的楚歌,她輕聲道:“對不住了,你是陳平湖的妾,這種事請你是專業的。我就不湊熱鬨了。”
說著給謝堂燕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將楚歌抬到床上。薑冬又用粉黛給楚歌描上和她一樣的紅妝。燈影朦朧下,床上躺著的楚歌與她有七八分的相像。
謝堂燕在一旁看得咋舌,“你這化妝術出神入化,比千麵生的人皮麵具要好用!”
薑冬道:“化妝術,下等畫皮,中等畫骨,上等畫魂。”她將床幔放下,自己端坐在床沿,高聲道:“哎呀,你這死啞巴笨手笨腳的,下手有個輕重沒!給我滾出去!楚歌你留下給我捏肩!”
謝堂燕轉頭看了眼門外的小廝,對薑冬伸出個大拇指,學女子垂首屈膝退出了房間。
薑冬蓋上蓋頭,又等了一會,等到踉蹌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一身酒氣的陳平湖推門踏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