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子的李三郎手拿一把柴刀,帶著眾人跑過來,見到薑冬時明顯愣了一下,認出就是昨天拿劍的潑辣丫頭,但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灰頭土臉、一破爛的丫頭長的如此清豔絕倫。
站在宋修臣前,冷冷地看著眾人,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神間的孤傲,已經讓趕來助威的村民漢子先失了氣勢。村民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對李三郎問道:“你說的瘋丫頭就是?”
李三郎有些不知所措,咳了一聲壯起膽子吼道:“賊丫頭!昨天就是你用劍傷俺,認不認?”
薑冬麵無表,“怎麼?來找我報仇?絡腮鬍子,瞧你長的人模狗樣的,來找我一個子報仇,拉上這麼多人,就不怕傳出去笑話!”
李三郎回頭對眾人道:“這個丫頭會妖,咱們大夥合力將綁了,送到村長那好分說!”
薑冬挲著腰間佩劍飲泉劍的劍柄,笑意玩味,“姑我心不好,要手就手,彆廢話!”
眾人中一個麵目黝黑的年道:“李三,你看這小姑娘弱不經風的,咱們老爺們對付個小娘子算是怎麼回事,你要說理,找這小娘後麵的公子哥說。”
李三翻了個白眼,知道黝黑年是畏懼薑冬手中的佩劍,專門挑椅上的柿子。他忽然心中一,朗聲問:“椅上的,這丫頭是你什麼人?”
宋修臣淡淡道:“婢子。”
李三哦了一聲,妒火中燒,心想這腳不方便的病秧子,邊環繞的個個都是天仙一樣的人。他聲氣問:“你的這小婢子昨天打傷了俺,怎麼說?”
宋修臣反問:“你覺得應該怎麼說?”
李三故作沉思想了一會兒,才道:“俺這胳膊被削去一塊,本來今天過來想著也削去的一塊,等斤等兩,這事就算完了,不過我看這小丫頭瘦弱,削去一塊不是俺大老爺們乾得出來的,不如這樣,你把借給俺幾天,好好照顧俺,等這胳膊好了,再還給你。”
宋修臣沒說話,一隻彩斑斕的蝴蝶不知從何飛來,他隻是看著那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李三皺眉,“俺跟你說話呢!要是不願意,哼!”他拿起手上的柴刀揮了揮,“俺也不找這小娘們出氣,就隻好割下你的來!”
薑冬按住飲泉劍的劍柄,“你試試!”
李三呦吼了一聲,笑眯眯道:“好潑辣的娘們兒!俺給你好說歹說,你就說不聽,那俺也不客氣了,直接綁了你回去當媳婦,床板上拾掇到你聽話服,你才知道俺李三郎的厲害!”
宋修臣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戾氣,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好好說話,非得本公子教你規矩,你才知道怎麼做人?”
李三郎哈哈大笑,對後的幫弦狗子笑道:“這病秧子還會放狠話?”
他指著宋修臣惡狠狠道:“這位公子爺,不管你是什麼份,到了薄溪村,誰的拳頭大,誰的規矩就大”他握了握拳頭,“瞧見沒,你爺爺俺手中的拳頭,有你的那玩意兩個大了吧?哦不,三個。你說你一個病秧子,那事能嗎?怎麼就這麼多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甘心跟著你,不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嘛!”
眾人大笑,漢子斜睨著宋修臣,洋洋得意。
那隻蝴蝶忽然落在漢子的臉上,漢子不耐煩一掌將蝴蝶拍死,還想要再汙言穢語,猛然頓了一下,握住,臉漲的通紅,竟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宋修臣不以為意,挲拇指上的一個玉扳指,他輕聲道:“聽聞南疆有一種彩蝶,蝶翅上的毒可麻痹人的嗓子,使人不得呼吸。”
漢子嗚嗚說不出話,捂著嗓子似乎想咳嗽,拚命想把堵在嗓子裡的東西咳出來。
薑冬收下飲泉劍,看向宋修臣,雖然也想給這漢子一點瞧,卻沒打算殺人滅口,“看他支撐不了太久,有沒有什麼方法可解?”
宋修臣看向眾人,緩緩道:“我若記得沒錯,需以惡臭氣化解。”
眾人見李三郎滾在地上口吐白沫,不敢遲疑,連忙將李三郎抬起來,一窩蜂往附近的糞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