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衍眨了眨眼睛,“為什麼?”
“太安城被東郡王大軍圍困,你根本進不去,去了就是送死!”
“可是……可是母後還在城裡啊……我母後怎麼辦?”
“你母後希望你安好。”
華衍聽到這話,忍不住抽抽噎噎哭了起來,薑冬沒體會過什麼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捂住華衍公主的嘴沉聲訓斥:“不許哭!”
華衍嗚嗚噥噥哭了一會,才抽泣著止住哭聲。薑冬沉聲道:“從現在開始,一切都聽我的。”
“為什麼?”華衍有點不服氣,卻又不敢太大聲抗議。
薑冬白眼道:“因為我是你皇姐,聽我的,或許還能保你一條小命,不聽我的,死路一條,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願意的話,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去太安城,千裡送人頭,禮輕情意重。”
她說著,起身要走,華衍連忙扯住她的袖子,結結巴巴道:“彆……你彆丟下我……我不想給那死紈絝端洗腳水。”
薑冬瞥了她一眼,“那你還不跟緊我。”
茫茫荒野之中,兩個女子一前一後地走著,她們都沒有發現,在剛纔那棵樹的樹乾上,躺著一個身穿綠袍的男人。
男人長著一雙丹鳳眼,眯起來笑時,總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十分欠揍,十分紈絝。他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笑眯眯道:“本公子被打的滿地找牙?有趣!十分有趣!”
酒鋪子老闆娘走到樹下,忽然停住,抬頭向上看去。丹鳳眼公子從樹上跳下來,笑看向老闆娘,他有些訝異:“你是宋修臣找來保護那位還珠公主的?”
老闆娘罕見流露出鄭重表情:“少將軍不在東郡王軍中,怎麼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嶺。”
丹鳳眼公子慵懶道:“我剛纔在樹上習練龜息之術,這不是想著以後要是打不過敵人,躺地裝死也好逼真一點嘛!你說巧不巧,這裡這麼多樹,兩位公主殿下偏偏選擇在本世子的樹下說梯己話。讓本世子一字不落全聽在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