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护眼
关灯
开灯

第160章船孃

潘瀞懶洋洋應了一聲,“兒子謹遵母親教誨。”

薑冬暗暗心驚,不知道潘瀞的娘是否尚在人世,再這麼玩下去,以後這潘公子若真的當上皇帝,第一個要廢了的人一定是薑冬。

咳嗽了一聲,“你媳婦的子骨金貴,扶著點。”

潘瀞上前攙扶住華衍公主,薑冬連忙又補充道:“隻準扶著,不準吃豆腐。”

潘瀞瞥了一眼,“娘啊,你這就管的有點寬了啊,是我媳婦又不是彆人。我吃豆腐咋了,你說是不是啊,媳婦兒?”

華衍公主狠狠踹了他一腳,“你滾!”

潘瀞咧笑了笑,眼角餘卻看向薑冬。薑冬不理會這對冤家活寶,琢磨道:“咱們要去江陵,憑藉兩條,啥時候才能走到?”

潘瀞一臉的愧疚:“都怪兒子沒本事,沒銀子,娘您辛苦一些。多走走路對好。”

薑冬挑了挑眉,“兒子沒本事,是我這個娘教的不好,都是我的孽債!”

三個人中,薑冬和潘瀞都已經進了,可憐的華衍公主,彆彆扭扭被潘瀞攙扶著,那隻可惡的手,一會放在腰上,一會兒又摟住的肩膀,要多難有多難

如此走走停停,二十來天,終於來到江陵境內。薑冬覺自己實在不能再扮作老婦人了,都快真的駝背了。三個人站在江陵城外的蘆葦叢中,看著遠高大巍峨的城牆,薑冬道:“一路風平浪靜,這江陵城,怕是有個大關卡等著咱們自投羅網。”

潘瀞出奇的沒有與薑冬科打諢,他輕聲道:“我要是他們,也一定會在江陵安置品級最高的死士探。過了江陵,可就不是我爹能夠控製的地界了。”

薑冬道:“兩軍局勢最,最危險也最安全。咱們彆走陸路,去坐船走水路。”

潘瀞笑道:“我也正有此意,還是娘你懂我。”

“那可不,知子莫若母。”

華衍不解:“為什麼要走水路啊?”

“我剛纔看江上有很多商船,大概江陵到蜀地,往返之間有很多行船。船上魚龍混雜,好矇混一點。而且蜀道艱險,咱們憑藉這一雙腳,什麼時候能走到?”

華衍一聽不用走路,兩眼發,拍手道:“好啊好啊,坐船吧。”

三人走到一個小渡口,見有一個漁船,停在岸邊。潘瀞用路上來的二十兩碎銀子買下那艘小船,自己握著船槳撐船。

薑冬沒想到潘瀞居然會撐船,笑道:“你這本事不錯的。”

潘瀞站在船尾,臉上洋溢起溫和笑意,他道:“這是我娘教我的。”

薑冬愣了一下,剛想說我什麼時候教你的?他就遞了個白眼過來,“是爺我親孃,是漢水河畔一個船孃,我那東郡王爹有一次過漢水,搭了我孃的船,我娘就有了我,我十歲之前,和我娘生活在漢水,不知我爹是誰。”

薑冬問:“那麼你十歲之後,被你爹接了回去?”

潘瀞嗤笑了一聲,“我爹殺了我娘,將我帶回東郡,給他的妻子扶養。”

薑冬不再說話,其實早就約猜到潘瀞的淒涼世,聽他自己說出來,並不奇怪,隻是有些唏噓。東郡王第三子,看起來無比顯赫的出,其實背地裡,也在咬牙含恨苟活。

他忽然問:“薑冬,你知不知道什麼是船孃?”

薑冬心中一凜,就停聽他自嘲笑道:“在漢水,船孃除了渡人過河,還兼顧著一種肮臟的易。”

華衍公主口“啊?”了一聲,立即被薑冬揪了一下,捂住不敢再說。

薑冬輕聲道:“我母親也隻是一個被人當送來送去的舞。生在世之中,紅最薄命。”

潘瀞將小舟劃到江心,對薑冬道:“咱們需要等一艘大船過來。”

薑冬點頭:“商船有很多,等一等總會有的。”

華衍問:“為什麼啊,咱們就直接坐這小船吧。我不想再裝來裝去的了。”

薑冬道:“上遊河流湍急,咱們船小,遇到暗礁或者風浪翻船了,那可真就死定了。”

華衍“哦”了一聲,“早說就買大點的船嘛。”

薑冬又搖頭:“大船川,需要通關的文書,咱們辦不到,隻有藉助商船,才能川。”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