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瀞看不下去,一記手刀敲在薑冬脖子上,將敲暈過去,“需要服安胎藥。”
陳平湖一拳頭砸翻了案幾,對外麵的隨從道:“立即去潼川!”
……薑冬第二天才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的床榻上,中苦。
華衍在旁邊道:“終於醒了,我非得找潘瀞算賬,下那麼重的手。”
薑冬問:“我喝了什麼藥?”
“是一個姓陸的老頭配的安胎藥,你隻管放心。”
薑冬忙問:“陸老爺子現在在哪?”
“他和潘瀞街上去了,估計也快回來了。”
薑冬起床走到院中,發現這個小院和在太安城裡的宅院很像,院中也有一口老井,一棵桃樹。桃樹上青果累累,樹下還栓著一頭小驢,耳朵灰灰的,和在太安城買的那頭像極了。
有些恍惚,在廊簷下站了一會,看見潘瀞和陸老郎中從外麵走進來。陸老郎中看見,立即緊張道:“妮子你出來乾什麼,快點回屋裡躺著!”
薑冬隻是問:“宋修臣是怎麼死的?你是否親眼所見。”
老頭擺了擺手,“才喝過我一碗安胎藥,彆問這些了,你且先安心養胎,纔是最重要的事。”
薑冬搖頭:“我要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陸老頭拗不過,隻好說道:“老郎中看過一本古醫典籍,言說寒司散使人生機枯竭,而用男合之法或可使枯木逢春。所以當日在薄溪村我離開前,在宋修臣的草藥中新增了一些催的藥。希借你給他渡一些生機。你也彆怪我啊,老郎中看出你們兩個年輕人是兩相悅,纔出此……稍微下作一點的手段的……”
薑冬也沒心思在這種事上害臊,急問:“後來先生找來了?你親眼看見先生對他手了?”
老郎中歎了一口氣,“我與璞徽回來的那晚,先生就來了。璞徽為救宋修臣,被先生一掌打死。老郎中我親眼瞧見先生將宋修臣打的筋脈寸斷。那力道,斷然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薑冬心中一驚:“你沒親眼看見他死?”
“他被先生帶走,先生說要燒了他的骨灰,灑在前朝戰死冤魂的墳前。”
薑冬執拗道:“你沒親眼看見他斷氣,他就有可能還活著。”
老郎中歎道:“妮子,宋修臣的病一直是我看的,我知道他的基如何,他被先生攪內氣機,筋脈儘斷,就算是常人也絕不能活,何況宋修臣寒司散之毒?”
薑冬閉上眼睛,緊握雙拳,一字一句聲道:“我要親手殺了先生。”
老郎中道:“先生多行不義,自有惡果等著他。你現在首要之事,是好好養胎。”
潘瀞道:“彆到時候仇沒報上,你孩子也沒了,那才讓宋修臣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薑冬忽然問:“陸先生,為什麼先生沒有要你命?”
陸布公瞪眼道:“咋了,非得老頭子我也死了,你纔信宋修臣真的死了?”
“不是,我隻是覺得此事疑點重重。”
“老夫曾經對先生有救命之恩,他不會殺我的。”
潘瀞歎道:“薑俠,麵對事實吧。”
薑冬瞪了他一眼,恨道:“你幸災樂禍什麼!”
潘瀞嗬嗬一笑:“各人有各人的命數,我隻不過看淡了生死,有什麼好幸災樂禍的!”
薑冬冷著臉道:“你不準住在這裡!”
“你說的不算。”
“我去跟陳平湖說,你是個惡人,我不與你在同一屋簷下。”
“嗬嗬,我是惡人,你是好人?”
薑冬坦然道:“我不敢說自己是好人,但我絕對不是惡人。你不僅是個惡人,還是個瘋子。”
潘瀞笑嘻嘻看著:“嘖嘖,生氣的時候真好看!”
薑冬轉就要走,忽然聽院牆外麵傳來一個聲音,“聽說皇後孃孃的車駕城了,太安城真的保不住了!走,咱們去看看去!”
華衍了一聲,慌忙跑向院外。潘瀞納悶道:“皇後孃娘?難道皇上死了,這娘娘怎麼到潼川城了?陳平湖怎麼也不知道攔一攔!”
華衍頓住腳步,回頭怒道:“你說什麼呢!是我母後,陳大人怎麼會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