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老大人首先下馬,跪地對輦中的婦人道:“郭驍拜見皇後孃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一下,圍觀的路人頓時噤若寒蟬,跪在地上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唯有薑冬、潘瀞和杏花三人站著不,如同鶴立群。
皇後掀開紗簾,對太守郭驍道:“起來吧。”
郭驍起,瞥了薑冬一眼,見約在笑,這老人心中冷哼一聲,傳言皇上極其喜歡這位還珠公主,可眼前的子除了貌,看不出有什麼伶俐手段。
薑冬給皇後孃娘輕輕福作禮,既沒有跪拜,也無一言半語,隻是笑意輕淡。
皇後沉聲道:“還珠公主,你眼中還有我這個母後嗎!”
薑冬神閒散,“娘娘心中倒是很有我這個公主。想來,太守之子剛與我搭訕時,娘娘那邊就得知了訊息吧?”
皇後怫然不悅,似乎不屑與薑冬理論,轉頭對郭太守道:“還珠公主被劫持在外半年,深刺激,說話顛三倒四,不明事理。今日是還珠公主先打了令公子,還請太守多包涵,不與計較。本宮自會將帶行宮,好生管教。”
薑冬冷冷道:“郭公子的家奴要打人,難道我的隨從就不能還手?這潼川城是郭太守一家之城嗎?”
皇後喝道:“還敢頂!”
薑冬不為所,繼續道:“我來這茶館喝茶,沒有往臉上字說我就是還珠公主。楊公子當我是貧家子,上前搭訕,行調戲。若我真的就是平民百姓,今日,豈不是要在鬨市上被楊公子強搶回去了!可想楊公子平日行事是何等的囂張跋扈!百姓在其威勢之下,是何等戰戰兢兢!”
郭驍見言語之間竟然有蠱民心的意思,然大怒,“你這半路的公主,巧言善辯,安敢……”
薑冬喝道:“你才安敢放肆!我是金冊冊封的公主,先端孝文皇後的嫡,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我無禮!”
郭驍一震,隨即冷笑:“既為公主,鬨市行凶,何統!”
“我沒有行凶,隻是給行凶者一點教訓,難道郭大人覺得你兒子在這潼川城橫行霸道,是天經地義嗎?今日我就算不是公主,也要打你兒子!”
郭驍用手指著,吹鬍子瞪眼,說不出一個字。
皇後今日本來是想當著城中百姓的麵狠狠打薑冬的氣焰,沒想到打了太守之子還這麼囂張,生怕氣焰未消,反而助長在這潼川百姓心中的威,沉聲道:“還珠!你心中還有沒有禮義廉恥?來人,把給我押回去!”
幾個侍衛上前,薑冬冷冷道:“哪個敢我一下!我是皇家公主,行事問心無愧,皇後卻讓侍衛外男押解我回去,當我是什麼!”
街道前方,馬蹄聲震聾發聵,陳平湖騎馬而來,後跟著三十名重甲騎兵,列陣整齊,氣勢磅礴。
郭驍看見這形,眼中出一惶恐,強作鎮定,對馬背上的陳平湖道:“陳中書……”
陳平湖翻下馬,手握四棱無刃的鐵,大踏步前來,二話不說,一子砸向郭曉的肩頭。郭驍悶哼一聲,承不住這鐵的威力,被砸跪在地上。
陳平湖手握鐵,高舉過頂,朗聲道:“此為扶龍長鐧,皇上所賜,助我扶持新主,路上所遇一切作祟妖鬼,皆可用此鐧擊殺!”
他轉頭看向皇後,沉聲道:“還珠公主已嫁我為妻,今日之事,下為夫君,認為無有不妥。郭驍之子膽敢對我妻無禮,皇後孃娘認為該當何罪?”
皇後的雙手微微發,盯著陳平湖手中的扶龍長鐧,一個字一個字咬牙道:“陳平湖,你可知你在乾什麼?我是八皇子嫡母,李朝一國之母。你竟然敢當著我的麵如此跋扈作為!”
陳平湖毫無懼意:“五王尚未戰死,皇上也未駕崩。八皇子年,皇後孃娘該在宮中教導八皇子。”
皇後心中暗驚,他這話意思,竟是毫不將八皇子看未來新主。難道真的如華衍說的那樣,皇上已經詔封一個公主為帝嗎?
皇後緩緩搖頭,可不信果真的有此詔令,皇位大事,由一個世不清白的子承襲,豈非兒戲!